丁偉思考了一下,道:
“可以給你,但是僅僅你知道就行了。你用完了要給我拿回來。”
第二天,周光輝親自來到益昌縣信用社理事長單傑銘的那間豪華辦公室,沒有帶秘書鍾娟。
周光輝還是坐在那張長沙發上,單傑銘還是坐在那張單獨的沙發上。
相互點過煙後,這次單傑銘沒有推開周光輝給他點火的手。
坐了一會兒,周光輝問道:
“單理事長,我們那筆貸款什麼時候能夠下來?”
單理事長的眼光瞟了一眼周光輝,嘿嘿一笑,道:
“周總,你不要著急嘛。你知道我們信用社的程序很多的。”
周光輝抽了口煙,問道:
“單理事長,就不能簡化一點嗎?我可是等著這筆錢救命啊。”
單傑銘隻是歎息著,說道:
“我也很為你著急啊,但是程序就這樣,我也沒辦法呀。”
周光輝心裏一個冷笑,他知道不能再跟單理事長玩貓做老鼠的遊戲了,自己耗不起啊。於是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到單傑銘麵前,慢悠悠的說道:
“理事長啊,請你先看看這份文件再說。”
單傑銘接過一看,這是自己在公安局裏麵交的罰款的憑證和案件經過的複印件,上麵還有自己蓋了多處的大拇指印,一整套。他的心一下就緊了。但是他還是強作鎮定,輕輕地把資料放回茶幾上靠自己的一方,尷尬而勉強的微微一笑,問道:
“這能說明什麼?”
周光輝淺淺的俯下身子,眼睛看著單傑銘,道:
“我想你不希望這個資料讓你在市上當領導的老婆看見吧?”
單傑銘身子微微一抖,但回答道:
“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麼不得了的。不就是在外麵玩玩了嗎。何況你的手段太下作了。”
周光輝坐直身子,哈哈一笑,道:
“看來你雖然級別沒有你老婆高,但在家裏還是有地位的嘛。”
這時辦公室有輕輕地敲門聲,一個小夥子站在門口說道:
“理事長,有個老總找你,你看……?”
單理事長首先把麵前的資料反扣起,抬頭瞪了小夥子一眼,道:
“你沒看見我這裏還有人嗎?”
小夥子嚇了一跳,站在原地“那……那……”的不知道說什麼。
單理事長臉一黑,道:
“老總,到我這裏來的老總一大把。他願意等就等。”
小夥子一閃身出去了,順手把門也反鎖上了。
周光輝抽口煙後,眼睛逼視著單傑銘,問道:
“你不怕老婆倒出乎我的預料。嗬嗬,那你認為紀委如何?在你麵前夠不夠分量?”
單理事長原本想靠在沙發上的身子一下又坐直了回來,身子又是一抖。緩了一下,道:
“這不過是嫖娼而已,而且還是未遂,有什麼大不了的?紀委那裏不過是給個警告處分罷了。”
說完後抬頭看著周光輝,還微微一笑,有一種勝利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