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易剛看著鄧天佑遞給自己的縣委書記周博批示的關於舊城改造的報告,越看心裏越冒火,臉色都快擰出水來了。
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
“周書記還說什麼了的?”
鄧天佑想了想,情緒不高的回答道:
“其他的到沒有說什麼,隻是可能對我們政府這邊提供的方案不是很滿意……”
易剛打斷了鄧天佑的話,問道:
“天佑,你聯係的那個金鼎公司這段時間有動靜沒有?”
鄧天佑歎了口氣,回答道:
“後來我跟金總聯係了的,金總說他們來那次,感覺縣委周書記好像不喜歡他們到益昌縣來投資。所以他們也就把這個事情暫時先放到了一邊,說等我們這邊的領導意見統一了再說。”
易剛終於忍不住的把手在縣委書記周博簽字的文件上麵重重的一拍,臉色鐵青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意思?”
益昌縣縣委書記周博之所以把縣政府那邊的舊城改造項目的方案給打了回去是有他自己的深層的考慮的。
自從上次讓組織部部長林一寬到市委組織部調查了解鄧天佑這個人後,獲得的一切資料都是等於無,哦,不不不,不是等於無,而是雲山霧罩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當看著鄧天佑遞給自己的關於舊城改造的報告的時候,周博的眼睛雖然看在報告上麵,但是一個字都有點看不進去。這種人的這種情況是自己工作幾十年來沒有遇見過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周博第一時間的判斷是鄧天佑這個人背後肯定隱藏有什麼秘密。
所以當鄧天佑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周博有意冷落他,連頭都沒有抬。看這個鄧天佑在麵對這種情況下是什麼表情或者肢體語言,會說什麼話。
但是通過觀察,好像看不出任何一點端倪,既沒有大大咧咧的舉動,也沒有畏畏縮縮的緊張,還是平常那個鄧天佑給自己的那種印象——平淡無奇。
這時周博腦袋裏冒出了一個自己都認為滑稽可笑的念頭:難道鄧天佑是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石正德的什麼人嗎?
一想到這層,心裏一下就不高興起來,你石正德是什麼意思?如果有什麼藏著耶著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在益昌縣的地盤上你還是應該給我周某人說一下嘛。更何況你也不過是一個市委組織部部長而已,有什麼不得了的!我周某人的提拔也不是你一個組織部長說了算的,還不是主要聽市委上官書記的。都是官道上的人,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何必在那裏裝神弄鬼!
“即便是你的私生子你隻要告訴了我,難道我會不關照?”
於是也就對對麵的鄧天佑沒有什麼客氣的了。加上這個舊城改造的方案根本沒有常務副縣長梁力民簽署的意見,更是讓周博心裏一百二十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