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電話,邊往外走,邊給幾個高管說道:
“你們先研究,我接個電話。”
會議室就在周光輝辦公室的隔壁,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輕輕帶上門,坐在真皮長沙發上,點燃一支煙,然後說道:
“喂,江雪。”
周光輝的聲音充滿了磁性的溫柔。
其實周光輝這幾天沒有給江雪打電話,忙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想,剛剛給人家送了兩萬元錢就緊追不舍,好像有點意圖太明顯了,就像一個釣魚的人,剛剛在窩子裏撒下魚餌,魚兒還沒有去,或者剛剛準備去就急急忙忙的撒網下去,這樣很容易驚跑魚兒。所以他還在等時機。
他知道,對於江雪這樣成熟、見過世麵的女人,要想接近,不可魯莽從事,節奏和時機必須拿捏到位,如果火候掌握不好。太快則欲速不達,太慢則錯失良機。他在等待時機,今天看見江雪的電話,他感覺這就是自己要得到的效果。
“二哥。”江雪輕輕的喊了一聲。
“江雪。”周光輝聽見江雪的這一聲溫柔的呼喊,渾身都酥軟了,也輕輕的喊了一聲,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眼睛看著寬大辦公室天花板上豪華的水晶燈。
江雪沒有繼續說話,拿著電話一言不發。
周光輝感覺氣氛不對,今天的江雪好像有點不一樣,從電話那邊發出的隱隱約約的呼吸聲就不一樣,他連忙把仰躺的身子坐直了,問道:
“江雪,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那語氣讓江雪在電話那頭都感覺到了周光輝的焦急,也感受著溫暖。
江雪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而溫柔的說道:
“二哥,我有點小事情,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行不行?”
“什麼事情?”周光輝站了起來,急忙問道。度步到辦公桌前,然後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點燃,抽了一口煙,把手上的煙輕輕在煙灰缸上轉了一圈,將上麵隻有少許銀灰色的煙灰蹭掉。
江雪還是沒有回答。周光輝反而有點著急了,一屁股坐在豪華辦公桌上麵,說道:
“江雪,到底什麼事情,你說嘛。”
江雪越是這樣不說話,周光輝越是擔心。
其實江雪這樣也有她的苦衷,畢竟跟周光輝沒有打幾次交道,隻是從自己的感覺出發判斷,周光輝對自己有好感,但這種好感達到了什麼程度,她心中也是沒底的,也是因為自己現在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才想到請他幫忙,當然,自己也清楚,這多多少少有利用別人對自己的好的嫌疑。
對於周光輝,他自己有時候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對江雪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要說在情場上,自己說不上是高手,但也是一個老手了。但自從第一次看見江雪後,感覺自己在她麵前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夥子,那小心髒,哦,不,是老心髒跳動得總是與平常不同。
周光輝心想,難道江雪遇到了什麼大事情?他是從內心裏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