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一笑,道:
“嗬嗬,我坐了你的位子,那你坐哪裏啊?嗬嗬嗬嗬。”
張剛安冷冷的甩出一句:
“我嘛,在走廊上搭一張桌子就行了。”
其實任傑也能夠想象得到現在三泉鎮鎮政府確實還沒有給自己找一間辦公室的原因。因為趙寶剛死的太突然了,而且他來三泉鎮任黨委書記還是昨天下午縣委常委會才通過的。一切都太突然,又是春節放假期間,政府幹部都還沒上班。
但是從前麵張剛安對自己的不配合,現在電話上的毫不留情,任傑內心生出極度不快,心想,他媽的,老子來三泉鎮任黨委書記是縣委的決定,不是我任傑自己要跑來的,你張剛安作為鎮長,趙寶剛死了,你就是主持工作的,新的黨委書記來了,難道你什麼都沒有準備嗎?沒準備也可以理解,難道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嗎?這不僅僅是不給我任傑好臉色看,更是給我撂挑子,擺明了與我對著幹。
“媽的!”任傑在心裏暗罵一聲。
但是他還是嘿嘿一笑,咬了咬牙關,說道:
“張鎮長,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是一鎮之長,在走廊上辦公,那成何體統。那不是說我任傑是個得勢小人了。算了,肯定還沒有辦公室,是不是?沒關係,縣委的決定也太突然了,嗬嗬嗬。”
說到這,他一下站了起來,說道:
“張鎮長,你把在家的所有領導都通知過來,我們下午開一個黨委會。大家春節期間,就晚點吧,3點鍾。”
張剛安一聽,楞了一下,隨即回答道:
“這個可能讓黨辦主任王兵通知比較好。”
任傑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鎮長,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後,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站在會議室的窗前,看著外麵陰沉而灰暗的天空,任傑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想起原鎮黨委書記趙寶剛的突然死亡,看著會議室最上首的那一把椅子,這可是趙寶剛坐了幾年的位子啊,現在是自己坐了。
這時厚重的紅色的窗簾的一角被吹進來的一股微風掀起,發出輕輕地“劈啪”聲,一種隱隱的恐怖從背後襲來,任傑不由得猛一轉身,什麼也沒有,除了自己,和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桌椅。
趙寶剛的死確實太離奇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殺!?”那會是誰呢?是誰與趙寶剛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又是因為什麼呢?唉!太亂了。
任傑搖了搖頭,想,隻有等公安局去破案吧,希望盡快能夠水落石出。
會議室十分安靜,任傑喝了一口自己帶的茶杯裏的水,抬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琥珀色橢圓形會議桌,深紅色地板磚,金絲絨鉗邊的紅色落地窗簾。牆角的立式大空調正在呼呼的吐著熱氣,使整個會議室溫暖如春。
看著這一切,任傑心想不由得感慨,雖然不是很高檔,但是比起白雲鎮的會議室,又上了一個檔次。大鎮就是大鎮啊,氣派是夠了的。
鎮長張剛安從黨委會議室出來,一肚子的不高興,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就是不爽,也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