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去年春節請他們兩口子去吃“春桌”上,酒至半酣,劉玉憑著看起來的酒意,在自己麵前開玩笑的說起過。
“表……表哥,按你的能……能力,早都該當黨委書記了。憑啥子他趙寶剛來當?”
張剛安連忙製止道:
“劉鎮長,你不能這麼說。”
劉玉副鎮長把脖子一硬,露出不高興的神情,道:
“還喊我副鎮長?我這表哥還把我當外人啊!”
張剛安立馬一笑,道:
“這不是平常喊習慣了嗎。好,表弟。”
劉玉嘿嘿一笑,道:
“這……這就……對了嘛。表……表哥,我知道你不敢說,我……我敢!”
張剛安正準備打斷劉玉的話頭,坐在一旁的老婆武翠花搭言了,大聲道:
“張剛安,我認為表弟說的對,不像你,心裏想,又不敢說出來。還不如我這個婆娘。”
張剛安正想發火,但一看老婆也喝的滿臉通紅,他知道她也喝高了,如果這時候把她惹毛了,她萬一控製不住,把啥子話都說出來,就更不好收場,也就隻有看著武翠花“嘿嘿嘿”的苦笑。
劉玉以為自己說到了張剛安的心坎上,就放開了膽子的說道:
“表哥,等你當了書記,你就提拔我當鎮長,這樣三泉鎮就是我們一家人的了,也是你的天下了。到時候,你想幹啥就幹啥。”
然後看著武翠花,笑著道:
“是不是,書記夫人?”
武翠花那聽得這個,脆生生的答應著。
這次趙寶剛死了,自己又沒有當上黨委書記,看著劉玉為自己打抱不平,張剛安嘴唇動了動,正準備說點什麼,以安慰看起來比自己還鬱悶的自己的“表弟”劉玉的心。突然聽見辦公室外麵的腳步聲,於是就收住了口。
抬頭看見黨政辦主任王兵突然走了進來,於是盯著往裏走的王兵。
王兵見副鎮長劉玉也在這裏,就微笑著招呼了一聲:
“劉鎮長”。
又看著坐在位置上的張剛安,走上前去,問道:
“張鎮長,我給你彙報一件事情。”
張剛安隻是從鼻孔裏“嗯”了一聲,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個字,道:
“說。”
本來剛開始當著任傑的麵都批評了自己一通,這時候當著副鎮長劉玉的麵又是這樣冷冰冰的,這不是根本沒把我王兵當人嗎?!於是心裏也不高興了,但還是強忍著說道:
“張鎮長,你看任書記的辦公室怎麼安排?”
張剛安沒有說話,在一旁的副鎮長劉玉說道:
“把原先趙寶剛的辦公室騰出來不就行了。”
王兵一想,這不是明擺著給任書記難堪嗎?於是嘿嘿一笑,道:
“那趙書記的那些東西怎麼辦?”
劉玉再次不屑的搶答道:
“把趙寶剛的東西全部搬到你們黨政辦公室不就行了嗎?”
王兵一聽,沒有理會劉玉,看著張剛安,問道:
“張鎮長,這樣不好吧?”
張剛安繼續沉默著抽煙。
王兵停頓了一下,又道:
“張鎮長,我建議重新騰一間辦公室出來,你知道,一般人對有些東西還是有些忌諱。加上原來趙寶剛書記的東西現在搬出來,萬一公安上要用,我們又動了,可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