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是青石板,微微發濕,任傑壯起膽子小心翼翼的順著青石路走了進去,洞裏幽暗,絲絲涼意襲來,他不禁雙手相互擦了擦手臂,感覺好多了。
雖然洞裏昏暗,但沒有任何異味。又往裏走了百餘米,忽然前方有光亮,他估摸著是洞的出口,於是快步向前。又行了數米,剛到出口,一穿漢服的小廝對任傑深深一個鞠躬,道:“任先生,小的在此恭候您多時了。”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自領著向前麵走去。
任傑此時大惑,不知所雲,更不知身處何處。本想拉住前麵的小廝問個究竟,但小廝已經在前麵走了,隻有跟著小廝前行,不過數步,拐過一道彎,但見前方的右邊一掛瀑布飛流而下,細細的水絮輕輕地飄到任傑的臉上,微涼。又向左轉,先是一片桃林,約莫數十畝,紅中嵌白的桃花燦燦怒放。過了桃林,前方便是竹林掩映,株株清秀挺拔,似在微風中輕曳。看著這青青的竹林,讓任傑更覺清爽。竹林中,一幢院落,外牆裝飾精美,飛角流蘇,在富麗堂皇中更有著優雅別致。
任傑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院落門口,拾階而上。在石階上,有一書生,穿一白色袍衣,手拿一折扇,灑脫脫,盈盈然的拱手道:
“任傑兄,兄弟我恭候多時了。”
任傑似乎覺得此人眼熟,但一時又記不得了,隻好敷衍的笑答道:“老兄好。”
等上得階頂,白色袍衣人哈哈一笑,挽住任傑的手,直往裏拉,一並說道:“任傑兄,辛苦了。”
任傑心裏正自疑惑,我又沒有做什麼事,何來“辛苦”二字。但白色袍衣男子已經拉著任傑往裏走,使他無暇細思。
庭院空曠處栽有數株鐵腳海棠,開著繁盛的紅紅的花。過了庭院,往後走,便是一座假山,山勢突兀,池中有金魚遊弋。越過假山,數米處有一涼亭,名曰:閑談閣。
左右有一副對聯,用草書書寫,字跡飄逸。
任傑向來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於是在亭子前站住,抬頭看著詠看了起來。
上聯是:情深恩重倆難選。
下聯是:峰奇景美路艱難。
任傑哈哈一笑,對白色袍衣男子道:“老兄,你這是閑談閣,這幅對聯的意思好像與這不搭嘎呀。”
白色袍衣男子看了眼任傑,哈哈一笑,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任傑一愣,不屑一顧的道:“這還天機?如此簡單淺顯的意思,有何天機可言?”
白色袍衣男子聽出來任傑心裏的那一點點的鄙視,但還是沒有應答,至少微笑。
任傑又看了眼白色袍衣男子,好像要他解釋,但白色袍衣男子搖了搖頭,未再做答,直拉任傑進得涼亭。
亭中有一黑黑的烏木茶台,發出瑩瑩光芒。台上是一套茶具,茶具是用金絲楠木做就。茶台的旁邊有一銅製茶壺,還正從壺嘴裏冒出嫋嫋熱氣。亭的一角置放一古琴,好像剛剛被主人撫過,餘音尚在。
白衣袍人把任傑拉過坐在茶台旁。又一小廝過來準備拿銅壺倒茶,白衣袍人抬起手,輕輕擺了擺,小廝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