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寢室的門是打開的,於是躡手躡腳的走到寢室門口,往裏瞧了瞧,在微弱的光線下,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鄧天佑暗暗吃了一驚,又往裏走了兩步,仔細一看,床上確實沒有人。於是打開室內的燈光,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擺放的規規矩矩。
他退出臥室,又把客廳的燈光打開,還是沒有人,於是他喊了一聲:
“鍾娟。”
沒有人應答。
鄧天佑又到廁所去看了一下,還是沒有人。他自言自語道:
“到哪去了?”
在客廳站了一下,於是給鍾娟打了個電話,很快通了。
“喂,你到哪裏去了?你怎麼沒在呢?”鄧天佑有些著急的問道。
鍾娟格格一笑,說道:
“我走了。”
鄧天佑問道:
“你走了?走哪裏去了?”
鍾娟有意與鄧天佑開玩笑,笑著說道:
“怎麼,沒看見我,想我了?”
鄧天佑“哼”了一聲,說道:
“鍾娟同誌,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你身無分文,走哪去?”
鍾娟用調皮的語氣說道:
“那你莫管。”
鄧天佑有些急了的說道:
“我不管?我本來也不想管你的。但是你是從我這裏走的。如果出了問題怎麼辦?我可沒辦法向你的親戚舅子老表,還有你們公司的那個什麼周總交代啊!”
聽見鄧天佑對自己的走還是很上心,鍾娟心裏別提多高興和溫暖了,於是認真的回答道:
“天佑哥哥,我真的走了。”
鄧天佑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走的?你身上一分錢沒有,我不相信你這麼就早步行回梓陽市。”
鍾娟被鄧天佑看起來是嚴肅的,但對她來說卻是幽默的話逗得嘻嘻嘻的笑了,然後溫柔的說道:
“天佑哥哥,我打的走的,你放心,好嗎?”
鄧天佑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說你身上沒有一分錢嗎?怎麼又有錢坐出租車了?”
鍾娟一笑,說道:
“哎,你真是個書呆子,我沒有錢,不可以等出租車到了梓陽市,我回公司給出租車司機拿嗎?腦袋真是不開竅。”
鄧天佑一聽,也嘿嘿的一笑,說道:
“是是是,你聰明,我笨,好嗎?好了,不說了,我一會兒還要下鄉。注意安全,到了公司告訴我一聲,免得讓我擔心,交不了差。”
雖然聽見鄧天佑是一種責備的語氣,但坐在出租車上的鍾娟感動的眼淚一下就滾落了下來。
自從魏立泓突然失蹤過後,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男人這麼好的對待過自己。哪怕周光輝,也是占有的欲望大於關心,或者是一種恩賜似的關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鄧天佑雖然語氣很衝,但內心都是善良的,對自己是關心的。
鄧天佑掛了電話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沙發上堆得亂七八糟的書籍、雜誌都被分門別類的整整齊齊的撿放在茶幾上,地下也好像被收拾過一樣,原先髒兮兮的地板十分的幹淨整潔。
他突然發現在茶幾上的鋼化玻璃杯下,有一張便簽寫的字條,拿起一看,上麵幾行雋永秀美的字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