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佑說到這,哈哈一笑。然後看了眼任傑,繼續道:
“不過這話也不該我這個副縣長來說的,我隻是多嘴了,哈哈哈。”
張剛安立馬說道:
“鄧縣長說的是,我以後注意。”
在一旁的任傑卻有點尷尬了。心想,這個鄧天佑說話怎麼這麼直接?張剛安聽後以為我任傑在縣上領導麵前告了他的狀呢。於是立馬笑著對張剛安說道:
“張鎮長,走,我們一起去吃飯。”
張剛安有些猶豫,正準備說話,鄧天佑笑著說道:
“就看張鎮長有沒有空啊!”
張剛安一聽,哪敢說其他的,笑著說道:
“我就是趕回來陪鄧縣長的。”
其實今天上午張剛安並沒有下鄉,而是陪老婆武翠花回娘家去了。
武翠花的娘家在三泉鎮的高橋村,今天是武翠花母親的六十八歲生日。天還麻麻亮,武翠花就把自己的男人張剛安喊了起來,要張剛安跟她一起回娘家。
正在外麵洗漱打扮的武翠花一邊在臉上抹著護膚霜,一邊往臥室裏走,一看張剛安還睡在床上,就有些不高興了,聲音也就有些高了的說道:
“張剛安,還在睡?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張剛安沒有理會武翠花,眯著眼睛一動不動。
武翠花使勁擦拭著臉上的護膚霜,沒有聽見動靜,就把手拿開,一看張剛安還用被子蓋著身子,心裏一下就起火了,走到床邊,猛的一下就把張剛安身上的被子掀開一半,聲音更大的說道:
“你硬是睡得著呢。”
還睡在床上的張剛安伸手把被武翠花掀開的被子又翻過來重新蓋在身上,一看手機上的時間,抱怨道:
“現在才7點半,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武翠花把手從臉上拿開,說道:
“張剛安,你不知道今天我媽的生日呀?”
張剛安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說道:
“你媽是多少歲的生日?我記得好像不是大生嘛?”
武翠花不高興的說道:
“六十八歲了。不是大生就不去啦?”
張剛安任然慢騰騰的說道:
“如果是散生的話,你回去就行了,我這邊還要上班呢。”
武翠花把臉一黑,說道:
“你那個班有啥子上頭?本來就是你該當黨委書記的,還不是被那個啥?哦,那個任傑搶去了。上班?上個錘子的班!”
張剛安知道自己的老婆武翠花的性格,自己再說不去,不知道她還要說出些啥子話呢。
而且知道今天副縣長鄧天佑要來。這個事情如果是其他的哪個鎮上的領導告訴他,他肯定會等著陪鄧天佑下鄉檢查工作,但恰恰是任傑告訴他的,所以他就不想去。心想,要陪你去陪就是了,我去幹什麼?
於是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說道: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
說到這,又抱怨道:
“你以為我一天像你一樣,整天沒什麼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