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連連點頭道：
“是這樣。”
對於蔣長波來說，雖然任傑在他手下工作了幾年，而且有知遇之恩，但是要真正說到了解，卻根本談不上。任傑總感覺蔣長波的城府很深，可以說很像縣委書記周博的徒弟，隻是說周博更給人以睿智的感覺，而蔣長波更圓滑和老於世故。他說的很多東西讓你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當然他也能夠理解蔣長波，因為畢竟是縣委辦公室主任，要與形形色色、上下左右的各色人等打交道，如果沒有城府，就坐不穩那樣的位子。
縣委常委會已經通過了常務副縣長梁力民任益昌縣舊城改造的常務副組長。而且是雙組長製，即：縣委書記周博和縣長易剛都是領導小組的組長。並且明確由常務副組長梁力民主持整個舊城改造的日常事務。鄧天佑雖然也是副組長，但任何事情都要給梁力民彙報。
在發出通知的第二天，梁力民就把鄧天佑喊到自己的辦公室，讓秘書倒了一杯水後，微笑著說道：
“鄧縣長，這次縣委常委會上，周博書記提出要加快舊城改造項目的推進。你看這個項目接下來要怎麼搞？”
鄧天佑喝了口茶，說道：
“梁常務，我不是把方案已經報給你了嗎？就按照方案上的進行就是了。”
梁力民輕輕咳了兩聲嗽，說道：
“我看了一下。其他的我倒沒有什麼意見，方案也做的很好……但是，我在想準備來做這個項目的幾家公司，你是怎麼看的？”
鄧天佑略一思考，說道：
“誰來做我倒沒具體想過。就按照正常的方法就是了。讓領導小組成員來集體表決。”
梁力民嗬嗬一笑，說道：
“天佑縣長，如果真是按照那樣，不是亂套了嗎？”
鄧天佑說道：
“這有什麼亂套的。到時候在會上把每個公司的條件一公布，我們縣政府的要求一說出來，看每個領導小組成員給誰投票，最後一統計，誰的得票多誰就上。”
鄧天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按正常的辦法是這樣，但是……這個事情也不能這麼簡單的處理。”
鄧天佑從包裏掏出煙來，給梁力民發了一隻，梁力民嗬嗬一笑，說道：
“我平常不抽煙，今天就破例抽一支。”
鄧天佑幫梁力民點上，自己再點上，說道：
“梁常務，我們還是按規矩來好些，也免得落人閑話。”
梁力民吐出一口煙子，沒有說話。
鄧天佑又說道：
“這樣你我都省事。”
梁力民露出一笑，說道：
“但是我們兩個還是要形成統一的意見，以免到時候出現一些意外。你說是不是？”
鄧天佑一聽，梁力民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也就點了點頭。
梁力民看了眼鄧天佑，慢悠悠的說道：
“天佑，現在有這麼個情況，我在想我們這個項目還是讓我們梓陽市的企業來做比較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說到這嗬嗬的笑。
現在輪到鄧天佑抽煙不說話了。
梁力民繼續說道：
“我看了一下那個梓陽市的光輝公司，應該還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