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朱文勇把自己換到了錢多三那個離梁力民更近的位子上。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往梁力民的麵前一放,說道:
“梁縣長,我今天來,沒有其他的什麼,這個算是一個見麵禮,請你不要嫌棄。”
梁力民把身子往後一靠,雙手抱懷,說道:
“朱老板,這怎麼要的?怎麼一見麵就搞這些?”
同時從鼻腔裏發出一聲:
“嗯,是不是?”
眼睛也是定定的看著麵前的朱文勇。
如果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人,梁力民這眼神都會讓對方猶豫不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把梁力民看錯了。
朱文勇可是生意場上的老油子了,輕鬆的一笑,像檢討似的說道:
“梁縣長,我呀,早就該來了。現在來報到,已經很不懂事了。”
說完後,嗬嗬嗬的笑,然後把話鋒一轉,說道:
“我以後麻煩梁縣長的地方多呢。”
梁力民沉吟了一會兒,把雙臂鬆開,雙手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淡淡的問道:
“有啥子麻煩的地方?說來聽聽。隻要不是殺人越貨之類的。”
朱文勇聽了梁力民這充滿了幽默的話,哈哈哈的笑道:
“梁縣長,我可是你手下的良民啊。有你這樣的好縣長,我朱文勇怎麼敢幹那樣的事情呢。那樣的人早就被你不是抓起來了,就是已經洗心革麵了。嗬嗬嗬嗬。”
梁力民一笑,說道:
“你個龜兒子,不錯,說說,有什麼事?”
朱文勇一聽,想起了梁力民剛才對錢多三也是罵了句“龜兒子”,心想,這可能是梁力民私下裏的口頭禪,而這口頭禪是梁力民對被罵的那個人很好了才會有的。於是放下心來,說道:
“梁縣長,我們縣不是要搞舊城改造嗎,我想為我們縣的城市建設出一份力啊。”
梁力民其實對朱文勇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隻是以前接觸不多,但對朱文勇讀了多少書還是略知一二的,聽了他的說詞,一笑,說道:
“我說朱老板呀,你是不是說想來搞舊城改造的事情?還說的這麼文縐縐的,這可不是你的專長啊。”
朱文勇抽著煙,說道:
“梁縣長,就是這個意思。我今天也是來討教的。”
梁力民說道:
“又來了,又來了。莫說啥子討教不討教,就是想做工程是不是?”
接連兩次被梁力民嘲笑,朱文勇也不敢再轉彎抹角的了,於是不斷點頭,笑著道:
“是?是是。”
梁力民喝口水,看著朱文勇,說道:
“你們公司報名了的嗎?”
朱文勇連忙回答道:
“報了的。”
梁力民若有所思的問道:
“哦,朱老板,你知道,現在競爭這個項目的公司很多啊。”
說到這,嗬嗬嗬的一笑,道:
“大家都知道這個項目有賺頭呀。”
朱文勇一笑,說道:
“是呀。所以我今天就是請梁縣長幫我從中周旋一下。我是真的想拿下這個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