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江雪一笑,說道:
“你們三泉鎮的人呀。”
任傑問道:
“三泉鎮的人?哪個?”
江雪說道:
“馬誌立。”
任傑還沒有反應過來,重複了一句,道:
“馬誌立?”
江雪立馬說道:
“你硬是貴人多忘事……”
任傑一下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你說的是不是計生站的馬誌立?”
江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那個小夥子很不錯,如果跟著你,絕對是一個好幫手。”
任傑問道:
“他也是三泉鎮的人?”
江雪想了想,說道:
“具體是哪裏的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外縣的人吧。”
任傑喝了口水,沒有說話。
江雪說道:
“其實我以前也不認識他。隻是到了計生局後,他是局辦公室主任,所以有所接觸。他現在到三泉鎮計生站來當站長,也是因為上次我父親生病,他在局裏幫我安排了一次車,後來廖英批評了他,他就跟廖英吵了一架,辭了辦公室主任,最後被廖英貶到這裏當了個計生站站長。”
任傑聽了後,嗬嗬一笑,說道:
“看來這個小夥子還很有個性呢。敢在局長麵前發脾氣。”
江雪連忙解釋道:
“這個人雖然有個性,但也很能幹,辦事也很有原則。”
任傑好像沒有聽見江雪的話,而是眼睛看著前方,自言自語的說道:
“廖英的脾氣在益昌縣那是出了名的刁鑽,居然敢跟她叫板……不簡單。”
說到這,轉過頭看著江雪,說道:
“那我什麼時候把他叫過來看看。嗬嗬嗬,我倒要看看敢摸老虎屁股的人是怎樣的人。”
江雪立馬說道:
“那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
任傑馬上製止道:
“今天不了。哦,說說現在你的情況,好嗎?我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開心,是嗎?”
任傑一番關懷的語氣,讓江雪突然有些傷心起來。本來想把春節後找了縣委書記周博的事情給任傑說一說,但一想,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定準,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希望,說了後,不是讓任傑笑話嗎?
於是想了很久才說道:
“唉,我就這個命,混吃等死了。”
任傑連忙說道:
“江雪,你不能這麼說。有時困難隻是暫時的……”
江雪立馬打斷任傑的話,抬頭看著任傑,說道:
“有什麼暫時的。我現在在計生局就是一個死人一樣,可以說被廖英欺負得連一條狗都不如!有時候還不如死了呢!”
江雪說著說著,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嬌軀也在微微的顫抖。
看著江雪痛苦的樣子,任傑心裏隱隱作痛,他好想一把攬過江雪——自己曾經愛戀過的人啊——哪怕給她一個可以痛痛快快哭啼的肩膀也好啊——但是……但是……這一切又讓他很無奈。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見江雪現在的樣子。但是他又太想知道江雪的內心了,太想知道她的所有的情況了,於是他還是堅強的睜開眼睛,看著江雪,問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