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有脾氣。”
朱明光笑道:
“這還不算。”
任傑興趣更大了,說道:
“你說你說。”
朱明光說道:
“田馨月繼續說道,拿中華煙,你知道中華煙多少錢一條嗎?在飯店裏是600元。這個錢花在這上麵值得嗎?我雖然沒有當財政所所長,但我也知道我們政府現在窮得都叮當響了,你還讓我買這麼貴的煙。田馨月說完後,立馬就起身出去了。張鎮長以為她走了,剛要陪領導出去,田馨月就拿了一台雲煙,進門就遞給了張鎮長,然後轉身就走了。”
任傑問道:
“拿後來張鎮長沒有找她的麻煩?”
朱明光說道:
“雖然剛開始張鎮長不依不饒的說要收拾田馨月,但到了第二天,他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任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張鎮長就這樣忍下了這口氣?”
朱明光說道:
“我剛開始也奇怪,以為張鎮長要把田馨月的政府辦主任給免了。過了很久都沒有動靜。後來一次張鎮長給我說,那天他是酒喝多了。後來一想,人家田馨月說的也有道理。她也是為我這個鎮長節約啊。人家後來不還是給我拿了一條雲煙嗎。”
任傑聽了後哈哈大笑,不停的說道:
“有意思,這個田馨月有意思。”
朱明光笑道:
“有意思的還在後頭呢。”
任傑驚呼道:
“還要驚奇的?拿快說說。”
朱明光抽了口煙,說道:
“還有一次。哦,不過這次是張鎮長自己告訴我的,不是我親眼所見。”
任傑微微一笑不說話。
朱明光繼續說道:
“張鎮長給我說,有一次,他拿起一張發票,讓田馨月簽字,田馨月不簽……”
任傑疑惑道:
“簽字?讓田馨月給他簽字?政府的簽字權不是在他手上嗎?怎麼會讓田馨月給他簽字?”
朱明光說道:
“主要是張鎮長自己在外麵買了一條煙,讓田馨月簽一個經手人的字。”
任傑才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說道:
“那是。”
朱明光笑道:
“張鎮長讓她簽,她就是不簽。而且還說道,張鎮長,這條煙我沒有經手,我憑啥子要簽字?把張鎮長嗆得臉青一股的紅一股,下不來台。但是田馨月這女子就是不接招。最後張鎮長還是找別人簽的經手人。”
說到這,看了眼任傑,笑著說道:
“您說這個人是不是有些?奇葩,一根筋?”
任傑聽了後,不斷的點頭說道:
“是是是,是一根筋。”
然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又問道:
“她這樣對張鎮長,張鎮長就不收拾她?”
朱明光回答道:
“當時我也這麼問張鎮長的。”
任傑問道:
“他這麼說的?”
朱明光說道:
“張鎮長給我說,經過這兩次後,他有時候看著田馨月也有些心虛,想一想,人家田馨月說的也沒有錯,做的也沒有錯。我這個鎮長有時候花錢大手大腳的,讓這麼個人管著點也好,幫我們政府節約,也讓我這個鎮長少在外麵去要錢,少丟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