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祿沒了先前的囂張,哥哥倒了,他以前作惡那麼多,還不得成過街老鼠?
陳致遠雖然有些擔心,可看到警察隻是拷上他們,他和茉莉卻沒給帶手銬,緊張的心情慢慢緩解。
到了警局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丁茉莉和陳致遠錄完口供,跟警察申請見一下張祿哥哥,要回父母的骨灰。
這次更順利,張祿哥哥把骨灰扔的地方告訴他們,不過他不肯定還在不在?
陳致遠和丁茉莉從公安局出來,就往革委會後院跑,這些缺德的東西,把她父母的骨灰放在廁所裏,美其名曰遺臭萬年。
丁茉莉哭了一路,想到上一世他們沒來找,那養父養母豈不是很慘?
“茉莉別哭,找到就好。”
好在是大冬天,骨灰壇上雖然粘著糞便,好在能用鐵鍁挖出來。
這要是大夏天,絕對無法拿出來,早就跟糞便混在一起了。
陳致遠怕茉莉嫌髒,找了個紙殼將二老的骨灰壇包好,回去化化再清洗。
等丁茉莉和陳致遠回到丁家,丁木蘭不肯讓他們進屋,說他們臭氣熏天。
這次丁茉莉沒像上輩子一樣隻知道哭泣,不敢反抗,這是父母的家,不讓他們進屋絕不行。
“這是爸媽,的骨灰,怎麼連門都不讓進?”
她怒視丁木蘭,這樣的不孝女天下少見。
“還不知道是誰的呢?不洗幹淨,不許進屋。”
丁木蘭撇著嘴,看丁茉莉的目光帶著嫉妒,有這麼好的對象,肯為她出生入死,還肯幫她抱著臭氣熏天的骨灰壇。
“啪。”
丁茉莉用盡全身力氣扇了她一耳光,低聲道。
“這一巴掌是替爸爸打的。”
丁木蘭捂著臉愣愣的看著丁茉莉,不敢相信一直膽小懦弱,受了欺負隻會哭的妹妹竟然敢打她?
“啪。”
“這一巴掌是替媽媽打的,你這樣不忠不孝的姐姐,我不會再認,父母的骨灰你嫌髒是不是?我帶走。”
淚水如同斷線珍珠,打她的同時丁茉莉的手和心都跟著痛,耳光扇下親情割斷。
從此她就是孤家寡人,再也沒有娘家......
“你個臭丫頭,我撕了你。”
丁木蘭雙側臉火辣辣的痛,從最初的怔愣中清醒過來,伸出手去抓茉莉的臉,從小她就嫉妒丁茉莉的美,憑什麼上天那麼厚待她,把她的一切都生的那麼好?
陳致遠見茉莉要吃虧,顧不得好男不和女鬥,一腳將丁木蘭踹到地上。
“茉莉打的對,你不配做人。”
“來人啊!殺人啦!”
丁木蘭捂著肚子,好半天沒喘上來氣,從來沒受過委屈,今天接連被打,她拍著大腿哭嚎起來,鬧得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
“大家評評理,有打姐姐的妹妹嗎?不光自己打,還帶回來一個野男人一起打我,天啊!沒法活了。”
丁木蘭見大夥都出來了,哭嚎的更歡,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丁茉莉和陳致遠的罪行。
“好,既然大夥都出來了,就讓大家評評理。”
陳致遠朗聲開口,眾人的目光,都被這個英俊的東北漢子吸引過去。
見他一臉正氣,濃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說話的時候聲音清朗動聽,隻是不清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