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被看到自己身上的內衣,臉上飛起緋紅,他給她脫的衣服?
啊啊啊......
好丟人哦!
剪水秋眸落到那幾滴鮮紅的血跡上,丁茉莉心裏很惶恐,難道昨晚致遠和她發生什麼了?
如果致遠真的做出這樣的事,她就該重新考慮,這和趁人之危沒兩樣。
找到棉褲棉襖輕手輕腳穿好,發現陳致遠依然在沉睡,她提上棉鞋,心事重重走出房間。
屋外冷風陣陣,卻不及她心涼,上輩子遇人不淑,已經嚇壞她,不想這輩子再重蹈覆轍。
快步走向廁所,床上的血跡不少,她不確定是不是發生過什麼?隻有檢查後才能放心。
房間內,丁茉莉關門的聲音將陳致遠吵醒,懵懂的抬起頭,眼睛還有些睜不開。
宿醉引發的不適,讓他皺起眉,用力晃晃頭,讓自己醒過來,趴著睡了一夜,渾身酸痛,用力伸了一個懶腰,低頭看向床上。
當發現床上僅剩下一床被子,茉莉沒了......
“上廁所了?”
陳致遠站起來活動僵硬的四肢,喃喃的嘀咕一句。
洗了一把臉,冰冷的水帶來頭腦的清醒,擦幹後在房間裏等茉莉。
左等不回右等不歸,他也有些內急,卻不敢輕易離開,也不知道茉莉把錢放在哪了?萬一被壞人惦記上,這門根本擋不住賊。
就在他憋得受不了的時候,門開了,茉莉一臉笑意走進來。
朝陽透過窗戶照進屋裏,帶來一絲溫暖氣息。
丁茉莉手裏拎著兜子,看著很沉,陳致遠急忙過去接過來。
“幹什麼去了?”
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大清早的就跑出去,也不嫌冷?
“我去找親戚進貨了,這些有三十斤左右,一會兒吃完早餐,咱們去市場。”
丁茉莉笑盈盈的走到桌前,喝酒喝的嘴裏發幹,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一飲而盡。
她的心情非常好,檢查的結果是,致遠什麼都沒做,這讓她對他的愛和信賴又深了幾分。
“你鼻子昨晚出血?”
回頭看到地上的血跡,和陳致遠鼻孔處的一點血痕,丁茉莉才恍然,那些血是怎麼來的?
“嗯。”
被丁茉莉一問,陳致遠不敢看她的眼睛,臉紅到脖子根。
“那個......我要去上廁所。”
扔下一句,陳致遠倉皇開門出去。看著他的背影,一抹調皮在她眼中浮現。
陳致遠走出房間雙手捂臉,昨晚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他像是做了一場旖旎的春夢一般,真不願意醒。
等陳致遠返回來,發現丁茉莉早已經收拾利索,笑盈盈的看著他。
倆人帶著蘋果找到一個早餐鋪,點了包子和粥,簡單的對付一頓。
吃完飯將蘋果帶到市場,批發給老太太,倆人就趕回旅店。
拿著木材,和父母的骨灰壇又回到丁建國家,旅店是公共場所,幹活受限製。
這次丁木蘭和丁建國沒敢再搗亂,老實在屋裏眯著,昨天丁茉莉和陳致遠走後,他們連屋都不敢出,鄰居鄙夷的目光,像錐子一般往他們身上紮。
陳致遠的手藝不錯,幹活非常麻利,很快小壽材的模型就出來了,陸劍鋒的爸爸陸榮福,拿著茶壺過來看熱鬧,對陳致遠的手藝讚不絕口。
“小夥子,手藝不錯啊!這小壽材做的很精致。學過吧?”
“學過木匠,現在手藝都扔了,做的有點粗糙。”
陳致遠笑著回答,覺得北京人也不錯,沒有架子,有禮貌。
“不錯了,哎呀!茉莉,我家劍鋒和你插隊在一起,你回來他有沒有讓你捎信什麼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陸劍鋒惦記兒子,這是來套話了。
丁茉莉為難看了他一眼,陸劍鋒被縣裏抓走了,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可看著老人家期待的眼神,她能告訴他真相嗎?若是他知道兒子被抓了,也許會被判刑,還不得過去了。
“那個,陸伯伯,我這次回來的急,沒見到您兒子,下次吧!下次幫您帶信。或者......您寫信我幫您帶給他。”
陳致遠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低下頭繼續幹活。
陸劍鋒的事情他知道,也許會被判刑,不過也可能會有轉機,畢竟茉莉沒死,另一個男知青也沒怎麼樣。
陸榮福是滿懷期待而來,聽了茉莉的話,看到她躲閃的目光,心裏咯噔一聲,睿智的他馬上覺得不對勁。
“茉莉,你告訴陸伯伯,劍鋒是不是出事了?”
“那倒也沒有,就是我回來的時候,他去了縣裏。”
看到陸榮福臉色有些蒼白,手捂著心口,丁茉莉更不敢說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