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不同,她要和他長相廝守,當然希望他安然無恙。
陳母見丁茉莉出去半天未回,想看看是誰,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很不好,兒子竟然想去鑿冰窟窿打漁?這是拿命去搏,這讓她怎麼能放心?
可後來丁茉莉勸住陳致遠,她的臉色才好看一些,隻是她聽到,丁茉莉讓陳致遠去賣瓜子,她很不高興。
一個大男人,去街上賣東西,別人不得笑話?再說了,這是資產階級尾巴,萬一被村上抓住了,會不會連累老大?
陳致遠和丁茉莉手拉手走進屋,進門就看到陳母陰沉著臉看著她們。
“媽,你怎麼了?”
陳致遠見母親不高興,忙問她原因。
“老二,你長大了,媽媽管不了你了是嗎?”
陳母沉聲問道,這沒頭沒腦的話,把陳致遠問愣了。
“媽,怎麼了?”
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是,他疼丁茉莉,可他也很疼媽媽,這不是有錢了就想著給媽媽和妹妹買東西,她怎麼還不開心?
“茉莉,嬸子本認為你很懂事,可你怎麼能讓致遠去倒買倒賣?會被抓的,你不知道嗎?”
陳母瞪了兒子一眼,轉而看向丁茉莉,她生兒子的氣,更生她的氣,哪有沒進門就讓男人做犯法事的?
“嬸子,以後這不算什麼,您放心。”
丁茉莉苦於無法把實情告訴她,隻能含糊說個大概。
“感情被抓的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陳紅霞走過來,不陰不陽的說了句,對她的兩麵三刀,丁茉莉很反感,求她的時候,就茉莉姐長,茉莉姐短,嘴甜的像是摸了蜜,用不到時,就過來踩她兩腳,這算是什麼人?
“放心,若是你哥哥因為這件事被抓,我替他去坐牢。”
丁茉莉冷聲回答,看陳紅霞的目光也變得很陌生。
“媽,我們又不是做大奸大惡的事情,都是用勞動賺錢,改善家裏的生活條件,不好嗎?”
陳致遠瞪了妹妹一眼,見她老對茉莉使勁兒,很反感。
他的女人,不論誰都不可以欺負,即便是他妹妹,也不行。
“我記得咱們村你張嫂,賣自己家的老母雞,都被抓起來了,說是資本主義尾巴,這事你也知道啊!”
陳母見兒子對女兒瞪眼,就往前一步,擋住他的目光,用事實說話,勸兒子打消念頭。
“嬸子,那是兩年前的事情,現在社會不同了,咱們不能老是停滯不前。”
丁茉莉勸陳母,她無法說出以後的變化,但這兩年沒有被抓的人,事實證明,以後也不會有事。
“茉莉,你就那麼認錢?放心,就算是致遠不賺錢,嬸子也能讓你風風光光進門,別逼致遠去觸犯法律。”
陳母顯然誤解她的意思,丁茉莉難過的低下頭,自己無法說通她們,鄉村閉塞,觀念老舊,最好讓她去縣裏看看,眼見為實嗎。
“嬸子,明天我陪你去縣裏看看,您就知道這事犯法不?”
“不用,這事打住,以後也不要再提。”
陳母很頑固,她完全聽不進去,陰沉著臉燒水,準備給兒子煮餃子,這個話題,她不想再說。
丁茉莉皺皺眉,前世她和婆婆接觸不多,並不知道婆婆原來是這麼固執的人,還想勸她時,陳致遠輕輕捏捏她的手,對她搖頭、
深吸一口氣,無謂的爭執,隻能傷感情,犯不上了。
乖巧的蹲在灶坑前,往裏麵填苞米杆,與其白費力,還不如快點讓致遠吃上餃子。
陳致遠聳聳肩,他不喜歡惹媽媽生氣,等她過了氣頭再說。
進屋脫下棉鞋,上麵的冰雪早都化到棉鞋裏,腳涼腿也涼,將棉鞋放在炕頭,他跳上炕,脫下襪子,感受著炕頭的熱乎勁。
廚房裏,丁茉莉靜靜的燒著火,心裏想做做五香瓜子的配方,有很多,陳家都沒有,她決定晚上進空間看看。
“茉莉,茉莉......”
陳母見她望著爐火發呆,也覺得自己今天的話說重了,就想解釋兩句,可喊了兩聲,丁茉莉都沒聽到,她輕輕拉了她一下。
“什麼事,嬸子?”
丁茉莉回過神,忙笑著看向陳母。
“嬸子今天話說重了,你別往心裏去。”
陳母的道歉,反而讓丁茉莉不好意思,她笑著搖搖頭,酒窩被火焰照耀,跳動著溫暖。
“沒事,嬸子,您愛致遠,因為他是您兒子。我也愛致遠,因為我要和他過一輩子,您怕他有危險,我更怕,嬸子,我愛致遠的心,不比您少。”
丁茉莉趁機讓陳母知道她的心意,對於上歲數的人,她們很難接受新事物,說多了也沒用,隻要讓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愛致遠,而不是不顧他的死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