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去哪裏,我都陪著你。”
有陳致明的絕情做陪襯,陳致遠對感情的執著,更顯得珍貴。
丁茉莉水眸在月色下閃閃發光,她的眼中,隻有她的男人,她要守住他。
“茉莉,聽話。”
對丁茉莉的依戀,陳致遠很開心,隻是讓她陪著自己吃苦,他舍不得。
深邃的眸子,寵溺的看著茉莉的俏臉,尤其是她飽滿的紅唇,他知道它的味道,好甜美。
真想天天和她在一起,可以縱情的親她的小嘴,可以跟她恩愛纏綿。
“致遠,我要跟你一起去送麗雅姐。”
這次丁茉莉變得倔強異常,除非讓她跟著,她不會讓陳致遠和童麗雅單獨在一起,流言蜚語能殺死人,她要將一切殺死在萌芽中。
美眸看向陳致明呆的北屋,有燈光,他沒有睡,卻選擇逃避,將爛攤子扔給弟弟,這樣自私的男人,致遠為什麼把他當成父親般尊敬?
“好吧!我去拿一床褥子。”
陳致遠無奈的搖頭,他知道茉莉的脾氣,而且他私心裏,也想和茉莉在一起多呆一會兒。
“茉莉,我很羨慕你,看的出來,致遠很愛你。”
望著陳致遠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童麗雅的聲音悠悠響起,若是致明有他弟弟的一半癡情該多好?
她不需要陳致明像致遠對茉莉那樣百依百順,無微不至,她要的不多,隻是嫁給他,成為他身後的女人,可就算是這樣,陳致明都吝嗇給她。
北風呼嘯,吹冷她的四肢,更吹冷她的心,眼睛一直看著陳致明所住房間,那燈一直亮著,可他卻不肯出來。
出事到現在,他除了逃避,就是憤怒,卻不肯聽她的解釋,這個局太高明,她太傻了。
沒有利用價值,還妄想用身體綁住他,卻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明天她就要成為全縣議論的重點,突然覺得徹骨寒冷,她對明天有種深深的恐懼。
驢車在月下向縣城走去,車上的三人都沉默不語,天邊的月色朦朧,北風肆虐的吹亂他們的發絲,也吹亂她們的心。
“麗雅姐,不要怕,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往絕路上想,有困難,我和致遠會幫你。”
丁茉莉一路握著童麗雅的手,卻一直沒有把它暖過來,冰塊一般,就如同童麗雅此時的心情。
“謝謝你們。”
童麗雅低下頭,她哭累了,為了陳致明不值得,明天她要麵對更殘酷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那狂風暴雨。
將童麗雅送回縣裏後,丁茉莉挨著陳致遠,一起坐在車前,她的頭靠在他寬闊的臂膀上,挽著他的胳膊,心中百轉千回。
“茉莉,你坐到我身後,用褥子蓋著點腿,天太冷,別凍壞了。”
陳致遠微微側頭,看著小女人神態,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輕聲說了一句,像是怕嚇到小佳人一般。
“對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等我下。”
丁茉莉睜開眼,長長的睫毛在月下忽閃著,帶著一絲俏皮。
她轉身拽過褥子,將它蓋在自己和致遠腿上,衝著他調皮的笑著。
“這樣咱們都暖和,致遠,明天去賣勞保的地方買雙靴子,這樣腳就不冷了。”
給致遠蓋腿的時候,又看到他腳上的棉鞋,丁茉莉心疼的勸他,錢是人賺的,身體是自己的,沒有好身體,賺錢有什麼意義?
“不用了,馬上就小年了,用錢的地方多,我還想給你買塊布做件新襖罩呢!過完年咱們結婚也需要錢,現在省一點,到時候風風光光把你娶回來。”
陳致遠感動的看著丁茉莉,她處處為他著想,這讓他怎麼能不愛她?
“致遠,錢好賺,一雙靴子花不了多少錢,腳暖了全身都暖,年前你常在外麵跑,別把腳凍壞了,坐下病根,再想治就難了。”
丁茉莉抬起頭看著陳致遠,他的黑眸在月色下格外清亮,沒有任何雜質和貪欲。
“好像不便宜,我也不冷,有買靴子的錢夠給你買衣服了,我看到城裏人都穿呢子大衣,可漂亮了,我當時就在想啊!我的茉莉要是穿上呢子大衣,再穿一雙高跟鞋,一定把那些女人比下去。”
陳致遠看著丁茉莉關心的目光,心裏暖暖的,從手套中抽出手,輕輕撫摸她的小臉。
如絲般光滑,觸手的冰冷,讓他蹙起劍眉,另一隻手也抽出來,一起幫她捂臉。
“你看,我說不讓你來吧!你不聽,這臉凍的像冰塊,這樣你把圍脖拿下來圍在臉上,凍壞了我會心疼的。”
陳致遠絮絮叨叨的說著,丁茉莉隻是看著他,淡笑不語。
“笑什麼?耳朵凍掉了就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