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害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這些?馬春花,我發現你們兩口子心都是黑的,吃我的,坐我的車,然後還來陷害我?你咋想的?我就是喂喂狗,它還得跟我搖搖尾巴呢!你怎麼連狗都不如?”
陳致遠看到她往自己身上摸鼻涕,惡心的想吐,更加不願意搭理她,用力往外抽腿,誰知道馬春花屬癩蛤蟆的,沾上就甩不掉。
“嬸子,這事的確是你做的不仗義,平時上我們家吃點喝點也就算了,怎麼還背後使壞,捅刀子?壞致遠你能得到什麼?”
丁茉莉幫著往外拉馬春花,致遠是大男人,也不能打她,這女人勁頭不小,拉了半天,愣是紋絲不動。
“嬸子錯了,致遠,你不能見死不救。”
馬春花此時什麼都不管了,死抱著陳致遠的大腿,警察過來拉,她都不鬆手。
“放手,你這樣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陳致遠用力抽腿,劍眉擰緊,他倒不是得理不饒人,隻是想讓她得到教訓,不然以後還不定會壞誰呢?若是為人老實的,興許就狗咬一口入骨三分,說不清楚。
“同誌,既然你們想告她誣陷,那就過來錄個口供吧!”
警察被吵的頭疼,這農村婦女的嗓門就是大,愣是讓整個走廊裏都是她的聲音,連哭帶嚎,影響非常不好。
“好。”
陳致遠拖著腿往屋裏走,這次馬春花不拉著他了,改為往外推他,
“大侄子,不要啊!嬸子錯了,回去給你買好吃的,饒了嬸子這一次好嗎?”
馬春花見事情鬧大了,嚇的痛哭流涕,滿是皺紋的大胖臉上,又是鼻涕又是淚,看著也挺可憐的。
“饒了你可以,以後不要變著法害人,你男人是自食惡果,本就是個鮮明的例子,你也跟著做惡,不為自己也該為孩子積點德。”
陳致遠看到她這樣也不好趕盡殺絕,歎口氣,教訓一頓得了,相信她以後不敢再隨便害人了。
“行,行,大侄子,隻要你饒了嬸子,以後我保證洗心革麵,不再害你。”
馬春花一見有門,忙擦幹淨眼淚,對陳致遠陪著笑臉,賭咒發願的,看著像個小醜。
“你們若是協商好,就在筆錄上簽個字,然後就可以走了。”
警察見差不多了,揉了揉太陽穴,遞給陳致遠一隻筆,想趕緊解決完,被吵得頭痛欲裂,一天要是遇到這麼兩份,這警察不用當了。
“嗯。”
陳致遠舒口氣,馬春花總算不抱著他大腿了,可把他惡心壞了,就這一條補丁少點的褲子,還被她弄上大鼻涕,凍天凍地的,洗了也不愛幹。
簽了字,拉著丁茉莉就走,總要給馬春花點教訓,不能害完人還指著別人伺候她。
馬春花擦幹眼淚,得意的笑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招對誰都管用。
可簽完字,她去找陳致遠的時候,發現人早已經走了,想到自己回去沒有車,她拍著大腿罵娘。
這老陳家的二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把她扔在這縣城裏,怎麼回去?
扭動著肥胖的身子,追出公安局,哪裏還有他們倆的人影。
北風呼嘯,馬春花打了一個寒顫,眼看著就要到午飯時間了,她可舍不得花自己的錢,原指望能跟著蹭點好吃喝,現在被自己搞砸了。
她這邊去找縣委,想把李德福救出來,可惜卻連麵都沒見到,哭也哭了,鬧也鬧了,人家幹脆拿出手銬,嚇得她一溜煙跑了。,
原來縣裏人不吃這一套,犯法了,管你是誰?怎麼哭鬧都沒用,就是該依法嚴懲.......
陳致遠和丁茉莉離開公安局又趕往民政局,被馬春花這一鬧,耽誤了一個小時,他就怕來晚了,工作人員下班就辦不了結婚證了。
還好,緊趕慢趕,他們在下班之前辦好登記,倆人照了張結婚照,因為緊張,表情都很生硬,像兩個小學生,木然的坐著,姿勢僵硬而呆板。
拿著鮮紅的結婚證,倆人激動的把喜糖奉上,這還是丁茉莉細心,來的路上跑到供銷社買的,畢竟是喜事,該走的過場必須走。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倆人對望著傻笑,心裏甜絲絲的,尤其是陳致遠,手就沒離開過結婚證,拿著它,心裏就有底。
“茉莉,現在你可是我老婆了。”
看著丁茉莉美麗的小臉,陳致遠笑的很燦爛,心裏的滿足感,溢於言表,嘴角都裂上天了。
“致遠,現在你可是我丈夫了,以後不許再說拖累我,讓我回北京的話了。”
丁茉莉望著他的笑容,心裏美開花,重生以來,今天最開心。
她就為了致遠回來的,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他的女人,和他幸福的生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