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走的不快,他的腳步很沉重,一想到回到家就要麵對媽媽,的眼淚,哥哥妹妹的指責,他就不想回去,可是不回去,他又能去哪裏?怎麼做五香瓜子?
這就給了李梅機會,她一路疾奔,多少次摔倒在雪珂中,她什麼都不顧的爬起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她一定要成為致遠的女人,哪怕隻有一次也好,留一個念想,最好一次就能得到他的孩子,那此生無憾。
不遠處高大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她的心因為激動已經跳到嗓子眼,熱淚在眼圈中轉動,致遠隻能是她的,是她的......
“致遠......”
衝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他結實的腰身,她不管不顧的轉到他麵前,對著心裏想念無數次的唇就吻過去,可下一刻......
她被陳致遠用力推倒在地上,看清楚麵前的女人,陳致遠擰緊眉頭,這個李梅簡直是無恥至極,馬上就要嫁給八一哥了,竟然還來勾引他?
“李梅,請你自重。”
畢竟她馬上就要成為八一哥的妻子,陳致遠雖然憤怒至極,卻還是給她留著麵子。
“不,我就是太自重了,才讓丁茉莉把你搶走,現在我什麼都不想管,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哪怕隻有一晚也好。”
李梅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說出這番話,自己都覺得丟人,哪有女人自己找男人睡自己的?
可她現在已經是個破貨了,沒什麼可怕的,就算......
就算致遠因此瞧不起她,那也不算什麼?隻要今晚可以和他在一起,她什麼都不在乎。
想到這裏,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陳致遠,死死的摟緊不鬆手,還把他的手往她胸脯上放,眼中閃動著瘋狂的光芒,對著她肖想已久的紅唇吻過去。
“不要臉。”
陳致遠狠狠摔開她,指著她的鼻子痛罵,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這麼不知道羞恥的女人。
他被氣的渾身發抖,這個女人,她當自己是什麼人?能去睡哥們的女人嗎?能背叛茉莉嗎?
“是,我不要臉,可都是被你們逼的,陳致遠,我愛你,死命的愛,哪怕......哪怕隻能跟你睡一晚,我死了都知足,你就成全我吧!”
李梅哭喊著,邊哭邊解開自己的衣扣,她已經感覺不出冷,心裏有一團火,需要一個人來給她澆滅,那個人就是麵前的男人——-陳致遠。
“夠了,瘋子。”
見她解自己的扣子,陳致遠氣的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轉身大步離開。
他不能再跟這個瘋子在一起,否則被別人看到了,有口都說不清,她不要臉了,他可要。
“哈哈......我是瘋子?瘋子嗎?”
看到陳致遠絕情的背影,李梅哭喊一句,躺在雪地上,望著漫天星鬥,如同銀盤一般的月亮,它是那麼純潔,曾經她也是冰清玉潔,是誰把她推到絕路的?
愛他有錯嗎?他為什麼一次次傷害她?這一巴掌打的不是她的臉,而是一顆愛他的心。
一件件脫掉衣服,她赤身趴在雪地上,心頭的火,即便趴在這冰冷的雪地上,依然炙熱難受,愛致遠的心並沒有減輕一分,反倒是越演越烈。
淚水結成冰,她閉上眼,既然不能跟他在一起,那麼活著也沒意思。
隨後追上來的張八一,沒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隻看到光著身子趴在雪地上的李梅,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痛苦,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李梅,你這是在幹什麼?”
張八一疾跑兩步上前把她拉起來,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她穿上,可是李梅一點不配合,用力掙脫他的手,就那麼赤身趴在地上不肯起來。
最後張八一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從地上拖起來,把衣服撿起來,用棉襖把她抱住,扶著失魂落魄的李梅朝家裏走去。
陳致遠氣鼓鼓的回到家,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超出他的想像,實在是無法接受。
推開院門,大黃搖著尾巴看著他,陳致遠歎了口氣,去縣裏也要帶著它,不能把它留在家裏,不然自己那個好大哥,不知道哪天心不順就會殺了它。
“大黃,你告訴我,為什麼有的人那麼可怕?他們的心是什麼做的?禮義廉恥難道都不知道嗎?”
摸著大黃的腦袋,輕聲問它,心裏堵的難受,不知道怎麼舒解.......
家門就在眼前,他卻不敢推開,想著等到燈滅了,他們都睡著了他再進屋,可是這樣就會耽誤炒製瓜子,這一天天煩心事實在太多了。
“呀!二哥,你回來了,怎麼不進屋?在這裏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