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問兒媳,她不想當甩手掌櫃的。
“媽,沒什麼了,肉和小雞都燉鍋裏了,等會燉好了,我就做魚,炸丸子。”
丁茉莉見婆婆脫了新衣服,就明白這老太太幹慣了活,讓她歇著難受,笑著指著大小兩口鍋,真沒什麼用她們做的。
“我和紅霞包餃子。”
陳母看到肉餡和麵,眼睛一亮,總算是找到自己能幹的活了,二兒媳婦太能幹了,她幾乎插不上手。
“也行,有花生和糖,在往裏麵放一分錢,看咱們誰能吃到。”
丁茉莉點頭答應,拿出兩粒花生,一顆糖,錢被她用熱水燙過了,這也就是討個好彩頭,畢竟是過年了,熱鬧有意思。
“這個好,可有什麼講究嗎?”
陳母就覺得新奇,好奇的問兒媳婦。
“花生——就是步步高升,糖——甜甜蜜蜜,錢——當然就是有錢的意思。”
丁茉莉一一解說著,她的說法引起陸劍鋒和陳致明的側目,說這些的時候,她巧笑嫣然,那唇邊跳躍的酒窩,帶著幾絲俏皮,可愛的讓人隻想親一口。
陸劍鋒原本在知青點肚子裏沒有油水,可到了陳家之後,日子好過多了,吃的也好,所以今天看到那些魚肉,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狂吞口水。
反倒覺得丁茉莉秀色可餐,看著她就飽了,醉了......
陳致明更是,如此可愛的女人,如此能幹的女人,怎麼就不是他的?
心裏反複這個想法,他的眼底就湧動一抹瘋狂,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得到,尤其是這滿屋的肉味,都掩蓋不住茉莉身上的芳香,他就想把她抱進懷裏,肆意親吻,以解相思之苦。
心裏這樣想著,大腦就不受理智控製,腳就往她身邊走。
他的反常引起丁茉莉的注意,尤其是看到他眼底的瘋狂時,丁茉莉臉上的笑意僵住,下意識的躲到陳致遠身後,警惕的看著陳致明。
她們之間的反常,陸劍鋒也發現了,他一直癡迷的看著丁茉莉,見她突然變了顏色,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而她的目光所對之人——-陳致明?
這個道貌盎然的偽君子,他竟然也對茉莉有心思,要知道他可是她的大伯子,這該有多不要臉?
往前踏了一步,擋在陳致明身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正是他這一眼,讓陳致明警醒,他這是在幹什麼?屋裏這麼多人,他怎麼可以失態。
尷尬的低下頭,摸了摸鼻子,想著該說點什麼為自己解圍?
“致遠,大黃自己在家行嗎?”
終於他想起頭兩天被她們帶走的大黃,以它為借口,陸劍鋒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見他的表情已經恢複自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和平時的陰冷比起來,還是和藹許多。
嘴角浮起冷笑,丁茉莉的魅力誰都擋不住,就看個人的本事吧!自己和她都是來自北京,現在兩家又是鄰居,隻要有回城的機會,他就帶著茉莉走。
他就不信了,茉莉還能喜歡這個窮山溝?北京多好,風和日麗,沒有這鋪天蓋地的大雪,沒有這刺骨的寒冷。
不說是四季如春,可也是景色優美,世界文明的長城,故宮,頤和園,這些這裏都沒有。
無邊無際的大山,壓抑的他喘不上來氣,即便是娶了丁茉莉,他也不會甘心留在這裏。
“沒事,麗雅姐也在。”
陳致遠仰起頭看著大哥,跳動的火焰映紅了他的臉,點漆般的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浩瀚海洋。
他想看看大哥聽到麗雅姐的名字時,會不會愧疚,可惜他沒有看到一星一毫的愧疚。
“你呀!就會給自己找麻煩,還會連累我。”
陳致明聽到童麗雅幾個字的時候,心裏不是沒有震動,畢竟他做了虧心事。
上次弟弟回來說了,她自殺的時候穿著一身紅衣,真若是那樣死了,他的後半生一定會有陰影,若是她的詛咒靈驗了,他的人生會很慘。
幸好致遠救了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可這樣也不代表就要留著她,他記得童麗雅好像還有姑姑,她完全可以投奔她。
“哥,麗雅姐無家可歸很可憐,又懷著身孕,若是被人發現了,一定會追問孩子爸爸是誰?”
陳致遠沉痛的看著大哥,希望他能良心發現,給麗雅姐一個家,哪怕他出錢給他們結婚也可以。
“打掉不就得了,一個大姑娘家不知道自愛,未婚先孕,還有臉生下來?”
陳致明生氣了,這個弟弟是不是傻,這孩子怎麼可以生下來?那不是害自己嗎?
陳致遠看到大哥眼中的恨戾,聽著他這種喪心病狂的話,心徹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