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茉莉緊張的看著大哥,就要知道母親的名字了,她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
丁建國咬了一口點心,邊吃邊想,那個名字就在記憶深處,他就聽父母提起過兩次,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根本沒往心裏去。
“大哥,到底叫什麼啊?”
丁茉莉見大哥光顧著吃,扔出一句就不再往下說,不由心急萬分,催促他趕緊往下說。
“我忘了,在嘴邊,就想不起來她叫什麼?”
丁建國苦著臉看著妹妹,發現她眼中的焦急有些不尋常?眼珠轉了轉,她這麼急著想知道她母親的消息,難道是有尋親的目標了?
這樣一想,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們老丁家把她養活大,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錢,就這麼把她交給別人,太虧了。
“好大哥,求你好好想想,我太想知道自己媽媽是誰?她長什麼樣?”
丁茉莉看到大哥轉動的眼珠,知道他這又是耍小心眼了,不過,他比那個姐姐還強一點,給兩句好話,也就能套出實情。
“茉莉你這一回來就追問,你說這都多久的事情了,我能馬上想起來嗎?”
丁建國甜嘴八舌的把手裏的點心吃光,拍拍手上的點心渣,小眼睛卡巴著,心裏的小算盤扒拉的山響。
他怕的是,自己現在就說出她母親是誰?茉莉收拾收拾就走了,那他那三頓酒席不就報銷了?
而且他隻是隱約的記得她母親的姓,全名是什麼還得等木蘭回來,她應該很清楚,那丫頭記性好著呢!
“那姓什麼你總記得吧?”
丁茉莉還不死心,隻要知道姓什麼,她就能證實心中的猜想。
“這個我記......”
“呦,這怎麼回來就問大哥口供?丁茉莉你漲脾氣了。”
就在丁建國剛要說出丁茉莉想知道的消息時,門口傳來丁木蘭尖酸刻薄的,用地道京腔斥責丁茉莉。
“大姐,您回來了。”
丁茉莉心裏咯噔一聲,這個姐姐心眼多,又貪得無厭,她回來了,想問出母親的消息就難了。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迎過去叫了一聲姐。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在門口我可聽了一會兒了,你不是想著要找你親媽嗎?”
丁木蘭梳著流行的齊耳短發,大冬天也不怕冷,穿著一件灰色的列寧服,凍的臉色發青,瑟瑟發抖,應了美麗凍人這句話。
一進屋她的目光就落在丁茉莉穿的大衣上,這粉色真漂亮,在清一色藍黑灰綠的大街上,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又看到丁茉莉水靈靈的小臉,粉裏透白,看來東北的水很養人,她這眼神就浮現出赤,裸裸的嫉妒。
“大姐,給您拜個晚年。”
陳致遠很討厭丁木蘭,尖酸刻薄,對茉莉沒有一點姐妹之情,甚至都不如對一個外人。
和茉莉說話時頤指氣使,像是在教訓下人的口吻。
隻是心裏再不高興,茉莉也是她的妹妹,雖然不是親的,老丁家對茉莉也有養育之恩,該走的過場還要走,不能被她挑出理。
“喲,我可擔不起,你貌似比我大吧?”
丁木蘭看向陳致遠,見他穿著和上次來明顯不一樣了,上次腳上穿的就是家裏做的棉鞋,今天則穿了一雙翻毛靴子,軍大衣也換了一件新的,整個人的精氣神更上一層樓。
那張令她動心的冷峻剛毅的麵容,現在眼角眉梢多了一份溫柔,不過想到他這溫柔的對象是茉莉,她心裏又開始不平衡。
她找了一個吃鐵飯碗的對象,工作是不錯,人也是北京戶口,可長得其貌不揚,個子又矮,哪裏像陳致遠這麼高大偉岸,氣宇軒昂、
相比之下,陳致遠倒像是大城市裏的人,而她找的那位倒像是農村出來的土包子。
“大姐,我已經和致遠結婚了,所以他該叫你一聲姐的。”
丁茉莉走過來幫陳致遠解圍,這個丁木蘭說話像是往外扔刀子,下下刺人心。
她不想致遠跟著自己回來受氣,養父母對她有恩,她在這個家受氣也就罷了,誰叫自己欠她們家的?
“嗬嗬,茉莉,看不出來啊!你也學西廂記裏的崔鶯鶯,來個私定終身,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我和大哥都不知道,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丁木蘭一聽她已經嫁給陳致遠了,這心裏就很不是滋味,憑什麼小小的丁茉莉,不知哪裏生出來的野種,就能找個好對象。
自己這地道的北京人,純正血統,竟然找不來一個好男人?
“大姐,實在是山高路遠通話不方便,這不是,我和致遠剛結婚,就帶他來和你們見麵嗎!一會兒請你和大哥,對了還有未來姐夫一起出去下館子,算是我在娘家辦的酒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