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弟弟家,這狗原本就是我家的,打死它吃肉,咬主人的狗不能要。”
從李梅手上接過鐵鍬,陳致明咬牙瞪著大黃,把鐵鍬高舉過頭,童麗雅一見,撲到大黃身上,它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惹惱了陳致明這個畜生,而且這大黃是茉莉和陳致遠最喜歡的,她不能讓它出事。
陳致明沒料到童麗雅會撲過去救狗,鐵鍬已經往下落了,再想收回來,卻已經晚了,眼看著就要砸在童麗雅的頭上,迎麵對上她怨恨至極的目光。
那是帶著怎樣的刻骨仇恨,陳致明被她看的心虛,下意識的想落荒而逃,可手上的動作卻停不下來,帶著勁風砸向童麗雅的腦門.
“住手。”
男人的怒吼聲在陳致明身後響起,帶著一絲急促和慌張,隨即一雙粗礪的大手,抓住陳致明把他摔在一邊,用的力氣顯然很大,把陳致明摔的半天沒爬起來。
“你沒事吧?”
王建國跑過去扶起童麗雅,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如秋天的落葉般停不下來,臉上更是慘白一片,隻是那雙黑亮的眸子死死的,狠狠的瞪向陳致明。
剛才她真實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可為了保住大黃,她沒有選擇跑,本以為自己會頭破血流,沒想到關鍵時刻被王建國救了。
王建國扶起站都站不穩的童麗雅,焦急的檢查一番,在沒發現流血的地方後,一顆心方才落下,剛剛他連呼吸都忘記了,真怕童麗雅會香消玉殞在那鐵鍬之下。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走跟我去公安局。”
憤怒的看向陳致明,另外倆人他都認識,這個凶狠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童麗雅下手,印象中這個女人有著一雙憂慮的大眼睛,總是靜靜的像是不存在一般,就因為這個,他被她吸引了,總想知道她的心裏藏著什麼秘密?
剛才在門外他聽到她們的對話,有些不相信她是懷孕之人。
“什麼私闖民宅?我看那私闖民宅的人是你,這是我弟弟家,這個女人不要臉纏著我弟弟,想生下她那來曆不明的孩子,妄想冒名落在致遠的名下,我不能看著我弟弟被她騙。”
陳致明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他對付童麗雅很輕鬆,可麵對王建國,他心裏沒有底。
見他想去報警,陳致明慌了,趕忙把和致遠的關係說出來,還趁機踩童麗雅一腳。
靠在王建國身上的童麗雅,麵如死灰的看著陳致明,這個她用心愛了兩年的男人,害了她一次又一次,現在更是把她所有的後路全給堵死。
“陳致明,你太不是人了,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認識你了?你就是畜生,不對,說你是畜生都侮辱了這兩字,畜生也不會想殺害自己的孩子,你......你......”
童麗雅悲痛欲絕,哭喊著說出這幾句,就泣不成聲,她的人生都毀在這個男人手裏,老天開眼把他劈死吧!如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怎麼不去死。
“你真是不知羞恥,不止陷害我弟弟,現在又來陷害我,那孩子明明就是丁二狗的,你和他的肮髒事多少人都看到了,真後悔認識你。”
陳致明有些慌,害怕她會繼續往下接著說,忙提前把話堵死。
童麗雅雙腿發軟,怒視陳致明,這一盆盆的髒水就這麼無情的潑到她身上,把她的意誌徹底摧垮。
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幹什麼?當爹的冷血無情,這孩子又能好到哪裏?
想到這裏,她用力砸向自己的肚子,陳致明看到她崩潰的樣子,眼中劃過一抹狡詐,焦灼的目光盯在她的拳頭上,恨不得幫她把肚子裏的孩子砸掉。
“不要,你怎麼這麼傻?跟我走,去我家住。”
王建國一把拉住她,看到她如此悲痛欲絕,他開始相信她的話,這孩子的父親定然是麵前這個男人,不然童麗雅不會崩潰到要把孩子打掉。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那是怎麼眼神?迫不及待的想讓這個孩子消失?
“我......”
童麗雅本想說她不走,茉莉把家留給她是讓她看著的,可看到陳致明在這,她從腳底升起寒氣,不行,她不能再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對王建國點點頭,他母親是個善良的老太太,應該能接受她幾天。
“把大黃帶著,我怕這個畜生殺了它,這是茉莉最喜歡的。|”
臨走前,她要求王建國把大黃帶上,剛剛沒有它的保護,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孩子一定保不住,被陳致明踏在肚子上,也許會一屍兩命。
想到這裏,她就一刻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王建國點頭,去解大黃的繩子。
狗也是通靈氣的動物,它沒有咬王建國,而是怒視陳致明,發出嗚嗚的哼聲。
“狗不能帶走,這是我家的東西。”
陳致明見大黃還對自己呲牙,在王建國這裏受的氣,就撒在它身上,今天非打死這畜生不可。
“那好,王大哥,麻煩你幫我叫警察,有些事情,我想還是當警察麵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