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李梅生命垂危(2 / 2)

急診室外鬧哄哄一片,護士在和張八一說著利弊,告訴他不摘除子宮,也許人就活不了了。

可張八一執拗的不肯同意,他娶老婆是傳宗接代的,不能生孩子還是女人嗎?

“你對李梅做了什麼?她現在命都快沒了,你怎麼還這麼固執?”

丁茉莉拉開門衝出去,一把揪住張八一的領子,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打起李梅是真下死手,是不是他把李梅打流產的。

女人是什麼?是麵團嗎?該被他們男人打?他們憑什麼對女人下手,他們有什麼權利打女人?

上輩子的自己死於男人的家暴,這股怨氣壓到今天爆發了,她恨自己上輩子的懦弱,恨張八一變成那樣的暴戾男人,把自己想成了李梅,把張八一想成那個高舉著酒瓶砸在她頭上的男人。

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張八一身上,丁茉莉像一頭憤怒的母獅,淩厲的張開利爪,一下下想把麵前這個男人撕碎。

“茉莉,你這是怎麼了?”

陳致遠一把抱住媳婦,急診室裏的情況他不清楚,可看到茉莉出來就瘋了一樣打張八一,估計李梅的情況不樂觀。

丁茉莉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心裏的憤怒排山倒海般爆發,眼睛血紅的瞪著張八一,像是看著殺父仇人一般。

打不到張八一,對阻止她的陳致遠結實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她瘋了一樣,忘記摟著自己的是致遠,不是仇人。

“嗯。”

劇痛自胳膊處傳來,陳致遠一動沒動,他怕自己抽回胳膊傷到茉莉,任由她狠狠的咬著,血順著她的牙齒流下來,陳致遠痛的忍不住皺起眉,輕撫丁茉莉的頭發,柔聲安慰她,

“好了,茉莉,一切都好了。”

丁茉莉嘴裏充沛著血腥味,她又想起那個血肉模糊的胎兒,被肢解後扔在桶裏,看著是那麼可憐,眼前一黑她陷入昏迷中。

陳致遠一把抱住她,衝著護士狂喊:“醫生呢!求他看一下我媳婦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張八一嚇傻了,蹲在地上抱著頭,一聲不吭,那字到底也沒有簽。

沒有他的簽字,醫生也不敢隨便摘除李梅的子宮,隻能給她將子宮破裂的地方縫合好,暫時止住流血,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丁茉莉隻是氣急了暈倒的,等她醒過來,對上的就是丈夫心疼的眼眸。

“茉莉你醒了?”

陳致遠扶著她坐好,看著媳婦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喉結滾動一下,李梅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

其實他也有些內疚,不該因為氣憤,就教唆張八一打李梅,打順手了就停不下來,這男人的手沒輕沒重,身懷六甲失了手,那就是一屍兩命。

“李梅呢?”

丁茉莉靠在枕頭坐好,環顧四周,入眼都是白色,發現自己是在病房裏,忍不住問起李梅的情況。

她擔心她流血而亡,那個張八一也真是個愚昧之人,人命關天的時刻,他還想著傳宗接代?

“在病房,沒有脫離危險期,還在輸血。”

陳致遠握住丁茉莉的小手對她手,他發現她的手很涼,像冰塊一樣,忍不住把她兩隻手都放在手心捂著,李梅的事情他們也幫不上多少,除了錢,其他的都是醫生的事情了。

“怎麼會這樣?你問張八一了嗎?”

因為心裏對張八一有了成見,丁茉莉不再喊八一哥,而是直呼其名。

“問了,說是李梅想回北京,八一哥不同意,她就跑到房頂跳下來,說是想把孩子跳沒了,她就能回去了。”

陳致遠說起這件事,覺得張八一也很可憐,娶了一個不安份的女人,先是追著別的男人跑,這又把他的孩子弄沒了,這打擊換到他身上,也會崩潰的。

“什麼?李梅竟然這麼做?”

丁茉莉震驚的瞪大眼睛,這是有多想離開啊?就不能把孩子生下來再走嗎?那個無辜的小生命,卻毀在她這個當媽,的手裏。

閉上眼,眼前又浮現出那血肉模糊的一團,心像是被一把鋼鋸生生割著,那鈍痛令她無法呼吸。

“是呀!這個女人太狠了。”

陳致遠咬咬牙,對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這女人的心堪比毒蛇。

“也許他們就不該結婚,若是嫁給你,她可能會心甘情願留下,可張八一......”

想起張八一單薄的身子,瘸了的腿,和陳致遠的偉岸身材沒法比,和這樣的男人生活一輩子,換做是自己也不會甘心。

“既然結婚了,不是應該安分守己嗎?不然就不要嫁人。”

陳致遠身為男人,當然替張八一抱不平,丁茉莉黑眸一沉,定定的看著他,這話對她的撞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