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丁茉莉等不及致遠回來,迷迷糊糊先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李梅幽怨的看著她,她說本想和她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可她不該搶了她的男人,讓她把致遠還給她......
“啊。”
在李梅對著她脖子掐下來時,丁茉莉驚呼一聲坐起來,滿頭的冷汗,胸口激烈的起伏著,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眼角像是看到一個黑影,就在自己的身旁,她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當即嚇的魂飛魄散。
“誰?”
顫悠悠喊了一聲,瞥見那個黑影動了動,月色下她露出廬山真麵目。
“茉莉,是我,”
丁茉莉震驚的瞪大湛清的眸子,麵前坐的不就是李梅嗎?她幽幽的看著自己,這是想做什麼?
“你......不是死了嗎?”
顫抖著問出一句話,丁茉莉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受到限製,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著,咚咚的聲音砸破暗夜的寧靜。
“我是死了,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我要你償命。”
李梅的眼睛在月色下發出森寒的光芒,她獰笑著伸出如枯槁般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凶狠的眼眸就那麼貼到丁茉莉臉前,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生命即將離她遠去,好不甘心。
重活一世,曆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真愛,曾下定決心抓住致遠的手,再也不分開,重拾了信念,掙紮著脫離李梅的魔爪。
“啊!”
呼的坐起來,丁茉莉大口喘著粗氣,李梅的手那麼冷,像是一塊冰一般掐在她的脖子上。
四周漆黑一片,除了她劇烈的心跳聲,屋子裏靜的慎人。
“致遠,致遠你在哪裏?”
她忍不住心裏的恐慌,大聲呼喚丈夫的名字,她好怕,脖子上的冷意還在,那是來自地獄的幽冥之手。
若是沒有過重生,她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可現在她信,李梅真真切切的坐在她身旁。
就現在她都覺得屋裏陰冷的慎人,渾身的汗毛不受控製的乍起,根根立著,就連頭皮也一陣陣的發麻,這種恐怖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這炕,李梅躺過,她是不是還陰魂未散,可她為什麼要來找自己?她完成她的遺願了,已經讓她的家人把她帶回去了,她為什麼還不肯放過自己?
突然覺得好無助,背靠在炕櫃上,雙腿蜷起,臉埋入腿中,雙臂緊緊摟住膝蓋蜷縮成一團。
“茉莉,你怎麼了?”
聽到茉莉的驚呼聲,陳致遠衝進屋裏,拉亮燈繩後,看到她瑟瑟發抖的縮在炕尾,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他走到她身旁,輕輕喚了一聲,像是怕嚇到她一般。
聽到熟悉的聲音,丁茉莉抬起頭,當看到致遠那張熟悉的臉後,她猛的撲進他寬闊溫暖的胸懷,緊緊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隻要有他在就不怕。
“茉莉,告訴我發生什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嗯?”
聲音低沉雄厚,輕輕上挑的尾音,顯示他對茉莉的關心和擔憂,他輕輕撫摸她圓潤的肩頭,盡量給她一點安慰。
“致遠,我夢到李梅了,她要掐死我。”
丁茉莉把臉埋在致遠懷裏,隻有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聞著獨屬於他的陽剛之氣,才能驅散心頭的恐懼。
“不怕,有我在,牛鬼蛇神都不敢近你的身。”
陳致遠聽了,濃眉緊鎖,用力摟緊茉莉,虎目環顧四周,他才不相信鬼神之說,人死了就如同燈滅了,就是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
怎麼可能再出來作怪,媽前幾天總說有小孩,茉莉又說有李梅,這都是心理在作怪,他能做的隻是給她們安慰,讓她們知道一切都有她在。
“嗯。”
丁茉莉用力點頭,陳母跟在兒子身後,她也聽到茉莉的慘叫聲,現在她對這個兒媳婦真是當眼珠一樣疼,她一有個風吹草動,便牽動了陳母的心。
可一進屋就看到倆人抱在一起,如若在此時還不退出去,也太不懂事了,一句話沒說,轉身出屋,還不忘幫她們把門關上。
聽到關門聲,倆人同時抬頭,看到的隻是關合的門,丁茉莉覺出自己的失態,忙從致遠的懷裏退出,臉紅如霞,羞澀的看著陳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