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一被鏘鏘的腦殼疼,這些村民咋就沒個素質呢?
“八一啊!還是第一種吧!第二種估計夠嗆,誰能要那開荒地?”
老王頭歎口氣,覺得這分地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是決定不下來的,十天半月都夠嗆。
“我同意第二種。”丁茉莉舉起手,鎮定自若,款款說道。
這話不亞於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大夥都看過來,奇怪老陳家這個俊俏的小媳婦是不是缺心眼?
“致遠啊!這事你咋看?”
王嬸跟致遠家關係不錯,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他們吃虧。
“我媳婦說的就是我的意思,不過開荒地要搭配山旁的水窪,和那片山坡。”
陳致遠看向媳婦的眼神溫柔的像春風,聰明的說出茉莉心裏想的,卻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王玉紅心酸的看著他,這麼體貼,這麼溫柔,怎麼就不喜歡自己?
又嫉妒的白了丁茉莉一眼,她不過就是長的漂亮點,怎麼就那麼好命?狐狸精,一定用了騷計,不然致遠哥不會這麼迷她。
“呦,這胃口可不小,水窪也就算了,還要那片山坡?”
馬春花第一個跳出來,其實那片荒坡根本就沒有價值,連棵成材的樹都沒有,就有一些長歪的小樹,很多都已經枯死。
但是她就不想陳致遠他們如意,在她的心裏,他們想要的定然就是好東西,那她也可以來爭一爭,別把好處都落在他們一家身上。
“那你什麼意思?不如這些都給你,然後你讓出你家的肥田給大夥分?”
陳致遠不屑的看向她,對上她充滿算計的小眼睛,冷然一笑,直接就將了她一軍。
“憑什麼?我要用好田換那個破山坡?”
“哎呀!”
涉及到自身利益,馬春花從凳子上蹦起來,和她坐在一條凳子上的鄭二媳婦可就倒了黴,凳子翹起來,沒防備的她不僅摔倒在地,又被掀起來的長條凳,拍在自己的額頭上,疼的她眼淚汪汪,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瞪向馬春花。
可人家壓根就沒理自己這茬,任由她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新做的滌卡褲子,這可是她特意穿出來顯擺的,見上麵刮出一個小三角口子,頓時心疼的抓住馬春花。
“賠我的褲子。”
“放手,你得癔症了?我賠你哪門子褲子,是不是見我男人不在家,都想來欺負我們這孤兒寡母?”
馬春花力氣比鄭二媳婦大多了,肥胖的她幾乎能把鄭二媳婦裝下,對付她,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直接掰開她的手,順便推了一把。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鄭二媳婦又被推到在地,這次更倒黴,手掌觸地,掌心針紮似的疼,舉起手看到掌心的血,頓時扯開嗓子喊上了。
“太欺負人了,我新做的褲子,還以為你男人是村長呢?我呸,今天你要是不賠我褲子,我點了你家柴火垛。”
周圍的人看的直皺眉頭,鄭二媳婦屬於那種比較蔫吧的人,可這蔫吧人才敢做大事,萬一她真點了馬春花家的柴火垛,現在這風可不小,火燒連營誰家都好不了。
“能耐的你,瞧你那幹癟的身子,還是洗幹淨屁股回家等你漢子吧!在這裏丟人現眼,還學著訛人,也沒看看老娘是誰?”
馬春花完全不在乎,也根本就沒瞧得起鄭二媳婦,她男人也是個蔫人,連個響屁都不會放,還能翻了天去。
“這好好的開個會,怎麼又鬧上了?”
張八一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昨晚本來就沒睡好,原以為今天開會,把這事一說,大夥都高興,很容易搞定包地的事。
沒想到,鬧起來就沒完了,實在不行把女人都趕回家,留下男人開會。
“村長啊!你給評評理,俺們一起坐著凳子,她不聲不響的就跳起來,把我摔倒受了傷不說,你看看我這新做的褲子,刮了這麼大的口子,新褲子變成舊褲子了,她必須給我賠。”
鄭二媳婦從地上爬起來,連哭帶嚎的衝到辦公桌旁,像是竇娥喊冤一樣,把自己褲子上的口子展現給大家看。
“可不是嗎,白瞎這好褲子了,沒準是那人心黑,見你穿著新褲子就嫉妒,好歹毒。”
李柱子媳婦逮到能損馬春花的機會,怎麼會不利用?眼睛邪睥著馬春花,說著風涼話,順便挑撥鄭二媳婦。
“就是啊!我也是倒了黴了,怎麼跟個瘟神坐一起了。”
鄭二媳婦一聽有人幫自己說話,更來勁了,心疼的一個勁看自己的褲子。
髒了不要緊洗洗就好,可這個三角口子,縫上了也像個大蟲子,看著就是舊褲子。
“那是凳子劃得,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找村長啊!這凳子是村上的,讓他賠你,再說了,我起來你不會也起來,死個丁的坐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