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死(是)不死(是)飄(跑)完了?”
冷芷可木訥地緩緩轉過頭,眼睛瞪地比銅鈴還要大。
“嗬嗬嗬……”她為了掩飾尷尬,冷笑著,之後轉變為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李飛峰也跟著她大笑起來。
操場的西南角,有一男一女在仰天大笑,帶著如炎夏般燦爛的笑容;也有人臉上拉下三條黑線,掛著像寒冬般冰冷的麵孔。
“很好笑嗎?”李飛峰戛然而止,冷著麵孔問道。
“咳咳。”冷芷可抬起頭,表情無比嚴肅地說道:“一點都不好笑。我抗議,你不能隨便體罰學生!”
“抗議無效。這隻是給你們上課遲到的一點小懲罰。還有,這是體育課,我是體育老師,懲罰你們理所當然。”
“我駁回!”越講越激動,她的雙頰漲的通紅,“你是體育老師就可以隨隨便便體罰學生嗎!我們遲到也是有原因的!”
“呃。我不管你們有什麼原因,遲到了就是違反課堂紀律。”
轟地一聲,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想不出什麼詞來反駁。是啊,自己上課遲到了,就是錯了。
躲在背後的蘇雨曼拉了拉她的手臂,心裏替她撚了一把汗。平時不是能把一個優秀的人損到一無是處的嗎,怎麼現在愣住了,說不上話了。
李飛峰看她愣住,眼眸中喪失了聚點,知道自己的話有效果,於是繼續趁熱打鐵:“跑五圈對美國孩子是小kis啊,難道中國的學生連一圈都不行?”
“她不能跑!她有……”蘇雨曼急忙解釋道。
“行,我跑!”冷芷可打斷了她,一聲不吭地狂奔出去,似乎想把心中的憤恨發泄出來。
“喂!小可!等等我!”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他們倆完全是在用意誌在支撐著自己快要倒下的身體,拖著自己灌了鉛的雙腳,繼續跑去。
蘇雨曼看著她的臉色不對勁,左手一直捂著肚子,問道:“小可?你沒事吧。”
“當,當然沒事。我是誰啊,大名鼎鼎的冷芷可。”她轉過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快跑。還有一圈。”突然拉過她的手,往前飛奔。
她倆大汗淋漓的衝過終點線時,不顧形象地躺在塑膠跑道上。
“啊呀呀,熱死了熱死了。”芷可大字攤在地上,甩掉鞋子,一把抓過同班女生遞過來的水,從頭頂澆下。
“爽啊!曼曼你要不要試試?”她拿著一瓶水,一臉壞笑地看著蘇雨曼。
蘇雨曼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臂,一隻手焦急地往她身後指,“小,小可。你,你又闖禍了…。”
她一臉疑惑地往後轉,立刻就被雷劈呆了。
幾個縣領導和校長陰著臉看著她,其中一個領導的白襯衫上有一個明顯的鞋印,她的鞋在校長的手裏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