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潛帶著手下回到京兆尹的官衙內,向丫鬟詢問了一下父親方預的所在,就朝後院的花園裏跑去。方潛來到花園裏,隻見父親方預正帶著妹妹方靜靜在花園裏散步。
方靜靜穿著白色衣裳,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相貌中上,談不上漂亮。
方潛走上前去,向父親方預行了一禮,喚道:“爹爹,孩兒回來了。”
方預對方潛說:“潛兒呀,你不是出去玩耍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方潛說:“爹,我在路上遇見了陸宏,就是以前和妹妹有婚約的那個秀才。這秀才好走運,借著蘇家小姐被認為是克夫之命的機會娶了蘇家小姐那大美人。爹爹,你快去蘇家,叫蘇家老爺讓陸宏把蘇小姐休了,然後再給孩兒提親。”
“胡鬧!”方預朝方潛訓斥道:“人家的妻子,你怎能強搶。”
方潛聽到方預這麼說,有些疑惑,他很清楚爹爹絕不是什麼道德感很強的人,他原以為爹爹肯定會幫自己呢。
方預解釋說:“人家是六品的禁軍都將,還是燕王賞識的手下,他的老婆哪裏是你能想搶就搶的。”
方潛聽到方預這麼說,吃了一驚說:“爹爹,那陸宏居然真的是六品都將?”
方預說:“當然。兩個多月前,燕王一派成功扳倒了蘭州都督曹真,蘭州寧縣的縣令出了很大力。你爹得到消息,那個寧縣的縣令就是以前那個和靜兒有婚約的落魄秀才陸宏。當時你爹爹吃了一驚,特意打聽了一下陸宏的消息。原來人家居然結識了趙王,然後又中了解元,靠趙王的幫助當了八品的縣尉,然後又在蘭州立了功,被任命為縣令。就是在縣令的位置上幫燕王一派扳倒了蘭州都督曹真。不久前,他就當上六品的禁軍都將了。”
方潛吃驚的說:“爹爹,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孩兒原先還以為他吹牛呢。這升官速度也太快了吧。”
方預說:“人家被燕王和趙王兩位皇子賞識,這升官的速度當然快了。說實話,你爹都對他這升官的速度有些嫉妒呢。可能十年之內,他就要爬到老夫頭上去了。這升官速度,老夫都有些嫉妒呢。”
一旁的方靜靜聽到方預和方潛的對話,眼神裏飽含著幽幽的怨意。方預看到方靜靜眼中的怨意,知道女兒是怨怪自己當初撕毀了她和陸宏的婚約。方預歎了一口氣,對方靜靜說:“當初老夫確實不該把他和靜靜的婚約撕毀了。老夫當初真是看走眼了,原以為他隻是個呆呆傻傻的落魄秀才,沒想到居然其實這麼有才華,這麼快就能從落魄秀才變成六品官。如今後悔也已經晚了。”
第二天,陸宏在皇宮裏忙了一個上午和一個下午後,離開皇宮返回蘇府。陸宏在回蘇府之前先去了一下蘇府旁邊的彩霞布店。
彩霞布店裏,穿著紅色絲綢衣服的羅彩霞正站在布店裏賣布。一個千金小姐正帶著一個丫鬟在挑著布匹。這個千金小姐長得也是美貌,但相比羅彩霞的美麗外貌,差了很多。
千金小姐挑中了一匹紅色絲綢,說:“這絲綢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