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四處無聲,隻剩下遠處隱隱約約馬蹄奔騰的聲音直逼向遠方。馬背上的人,咬著牙關,目光有些迷離,拚命地驅趕著她□□的馬匹,這樣的時間有三天了,三天以來,她沒有休息過,每天玩命地趕著路。要是餓了或者是渴了就在馬背上咬幾口涼饅頭,渴了就喝幾口涼水;偶爾也在馬背上小憩一下,又不敢睡著了,就連解個手什麼的她也是能省便省了。娀蝶兒知道,過了這個山頭就到了京都,她的家人就會有救了。
娀蝶兒從來沒有什麼大善大惡大是大非的想法,這次回京求救是她兩輩子以來,認為自己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她的使命感一下子得到了升華,一種她沒有過的感覺告訴她她是超人,是鋼鐵俠,是貓女,她不能停下來更不能倒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
馬兒所過之處揚起了很多的塵土,幾天下來她的小白臉也成了小灰臉。娀蝶兒到了京都的時侯天已經開始發紅,很快一個嶄新的太陽掛在了天空的一角,正在躍躍欲試,等著獨子霸占著整個天空。
娀蝶兒走在京都的街道上,竟然很麻木沒有絲毫的感覺。很快在老菜農的指引下她來到了昱王爺告訴她的“風月樓”,風雨樓外表看起來平淡與其他的歌妓場所並無分別,實際上卻是京都的政治中心之一。
“誰呀?這麼早,”看門的小廝很不高興地揉著眼睛,他昨晚夜班,剛坐在門口睡覺了,就有人把他叫起來。真是掃興。
“小哥,我想見昱王爺。麻煩您通融一下。”娀蝶兒的語氣很溫柔,懇求地說道。
看門的小廝不知道是沒聽清娀蝶兒說的是什麼,還是故意刁難她。依舊是在那裏打著哈欠,揉著眼睛。
“快點吧
。”娀蝶兒隻是柔和地催了一聲,她這幾日趕路太辛苦,也沒有那麼多力氣那小夥計去爭論,隻想著趕快能夠救家裏人就好了。
“我這不就去了嘛。”小夥子一臉的無辜,卻又不得不爬起來。
他從裏屋出來的時候,帶過來了一個人。她看見娀蝶兒一臉灰的小髒樣,也沒有把她當成什麼貴賓,隻是冷冷地問了她來意。
娀蝶兒抬起頭,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但是又不得不和她說上幾句。
“你是誰?”娀蝶兒很機械地問了她一句,自從有了祥王妃的事情,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隻有你說明了你的來意才能幫你的人。”那女子在說幫字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顯示她能力的無所不能。
“你怎麼能讓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娀蝶兒還是不敢和她交實地兒,畢竟這從是關係要幾十條人命的大事。
“你沒有選擇,來這裏的人隻能相信我。”
“好吧。”娀蝶兒看見自己竟然已經這樣就姑且再相信人一回吧,再不去救她怕她的家人保不住了。
於是,娀蝶兒把怎麼拜了幹娘,以及前幾天發生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她講的內容很全,看似也很生動。末了,對方問了一句。
“姑娘怎麼稱呼?”
“娀蝶兒。”既然她都知道了,蝶兒也就不再隱瞞。
“你…你是蝶兒?”對方很不相信地看著她。
她摘了麵紗,臉上還是有一些浮灰,但是不影響她的樣子。
“你可知道我是誰?”那女子很急切地問了一聲,好像她很急切地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娀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