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出了病房的大門,齊少華的手卻絲毫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蔣小晗停頓住了腳步,蹙了蹙秀氣的雙眉,眸光落在齊少華的手上,微微帶著一絲慍色。
“小晗,對不起。”見蔣小晗瞪著他,齊少華隻能訕訕地把手收了回去,雖然他很想就這樣一直摟著蔣小晗,永不放手。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費盡心思地對蔣小晗好,並愛屋及烏地對曹曉梅好,本想著她總會有一點感動的,可是效果甚微,齊少華不由有些黯然。
“齊少華,其實你不必這樣,你總是為我付出很多……我會覺得欠了你許許多多,沒辦法還清。”蔣小晗往後退了一步,跟齊少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為什麼這麼想呢?”在這一瞬間,齊少華已經很快收拾好自己心中的那絲寂落,笑著說道:“我們是好朋友嘛,你別跟我客氣。”
“隻是,我怕……我媽媽的誤會越來越深。”蔣小晗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到時候都解釋不清楚。”
“沒事的,到時候我會向阿姨解釋。”齊少華目光沉沉地盯著蔣小晗:“小晗,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為難,更加不會勉強你什麼,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嗯。”蔣小晗點點頭,齊少華對她的情義,她很清楚,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害怕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他。
“走吧,不是要去買東西的嗎?”齊少華見蔣小晗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她現在還是完全不能接受自己,不由在心中歎息一聲,然後故作輕鬆地說道。
兩個來到洛杉磯最繁華的街頭,看著那一座座高樓聳立雲霄,蔣小晗突然覺得自己是那樣地渺小,就像是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小晗,發什麼呆呢?不是要買禮物嗎?我們進去吧!”齊少華見蔣小晗仰頭看著麵前的大廈,半天都不動一下,不由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嗯,走吧!”蔣小晗回過神來:“我在想,美國的大街和我們國內的大街有什麼區別。”
“都是大街,能有多大區別呢?”齊少華笑著道。
“走吧,進去吧!”蔣小晗沒再說什麼,但是她知道,有很大的區別,那就是……在美國的街頭,她永遠不可能看見那個在她心中一直都無法忘懷的身影。
蔣小晗跟齊少華並肩走進了商場,小半天逛下來,蔣小晗給李玉珍買了一塊玉佩,給查晴晴買了一個水晶手鐲,給查斌買了一塊手表,總算是把回國的禮物都買齊了。
兩人走出了商場的大門,天色也漸漸變黑。
“小晗,進去吃點東西吧,吃完再回去,怎麼樣?”齊少華在一家豪華的自助餐廳麵前停滯住了腳步,側頭看著蔣小晗,提議道。
“嗯,好。”逛了一下午,蔣小晗也覺得有些餓了,便點頭答應。
兩個挑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好,齊少華拿起餐盤,很溫柔地問道:“小晗,想吃什麼?我幫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