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霍庭策微微頷首,臉上的神色有點凝重。
“那你?”見霍庭策臉色不太好,曹曉梅的心中有些忐忑。
對於霍庭策這個女婿,怎麼說呢?曹曉梅是很有敬畏之心的。
雖然霍庭策對她很尊敬,把什麼事情都安排好了,對蔣小晗也很寵愛,但是……就他那種與生俱來、高高在上的冷凝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現在他突然單獨來找她,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庭策,喝茶。”曹曉梅讓芳芳替霍庭策倒了茶,然後端給了他。
霍庭策點點頭,接過茶杯,並沒有喝,隻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麵。
見霍庭策始終冷凝著不說話,曹曉梅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為了緩解這種緊張的感覺,她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霍庭策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沉默了片刻,終於清了清嗓子:“媽,今天我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曹曉梅小心翼翼地看向霍庭策,目光中不自覺地帶著一絲探尋,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霍庭策要問她什麼事情。
“小晗不是你親生的,對嗎?”霍庭策的眸光落在蔣小晗身上,神情嚴肅地問道。
“什麼?!”曹曉梅端著茶杯的手顫抖著,瞠目結舌地看著霍庭策。
“小晗並不是你親生的。”霍庭策再次重複道,這一次,他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你……你都知道了?”曹曉梅的臉上毫無血色,連聲音都隱隱在發抖,她盯著霍庭策,眼裏盡是不可置信。
“嗯。”霍庭策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曹曉梅的臉色依舊蒼白,緊張地問道。
“隻要有心去查,就能查到。”霍庭策蹙眉道:“我已經找到了小晗的親生父母。”
“什麼?”曹曉梅的目光飄忽,情緒都不受自己控製似的有些激動:“她的親生……親生父母?”
“對。”霍庭策再次肯定:“她姓秦,叫做秦雨晗。秦家你一定聽說過吧?她就是秦修文和沈靜芸在二十四年前失散的大女兒。”
“什麼?小晗她是……她是秦家大小姐?”曹曉梅越發震驚,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蔣小晗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秦家是大戶人家,曹曉梅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像霍庭策所說,蔣小晗是豪門大小姐,那麼……她還會認自己這麼媽媽嗎?
想到這裏,曹曉梅的眸色暗淡了下來:“這麼說,小晗她也知道了?她……她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來,是不想見我嗎?她是不是恨我隱瞞了她的身世?”
“小晗還不知道。”霍庭策淡淡說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小晗會成為蔣濟洲的女兒?”
“一言難盡。”曹曉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敘述當年的往事。
二十六年前,因為生活所迫,曹曉梅在A市的一家酒吧工作,說好聽一點,是酒吧公主,說得難聽的,就是夜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