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初亮的微光輕於地麵之上。
冥焰打開大門,卻驚見一席白衣委頓在地上。“繁兒,你一夜沒睡,就守在這裏嗎?”
冥焰驚奇地說道,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而繁落一見到他,馬上迅速地從地上跳起來,情難自禁地捉住冥焰的手。
“焰,我好擔心你。我總覺得他們讓我們上黑狼族這事透著詭異,我怕有人要對你不利。可是若我貿然闖進去,一定會被你罵,於是就在這裏守到天亮,若是天亮後你還沒出來,我就準備殺進去。” 唉!那樣認真又率性的眼神,任性卻又固執,這就是他那叫人又氣又愛的繁兒。
冥焰清澈的眸湧出溫柔。“你在這兒守了一夜?冷不冷,會不會不舒服?”
繁落搖搖頭,明明白白地說出心中話。“不會,就算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叫苦,何況隻是受了露水風寒一夜而已!”
聽到他那真情至性的話,冥焰隻是淺淺一笑。他揭下外袍,披在繁落身上,語氣溫和地說道:“瞧你,衣服都被露水沾濕了,還說不冷?”
繁落笑了起來,聽了冥焰的話,披起了他的外袍,冥焰身上清爽的味道隱隱約約地順著外袍直沁他的心肺,他深深吸了一口,心底有著幸福的感覺,洋溢在臉上的笑容漾得更開了。
繁落笑得開心,衝動地想鑽進冥焰懷裏撒嬌,就在踏前一步時,眼尾一瞥,看見一抹他此生最厭惡的人影,臉色當場沉了下來。“賤狗!”
看著繁落乍變的臉色及話語中不悅的語氣,冥焰好奇地回過頭去。“是你。”
才剛說完,想不到那黑堪羅與他一照麵,竟也是眼紅大怒。“是你們!”
“昨日你竟敢傷他,我今日定要你付出代價!”這賤狗分明不想活了,昨日不但罵了焰還傷了他。繁落氣得全身顫抖,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
“傷他又怎麼樣,殺一個賤人算得了什麽?以我黑狼族的聲名,難道還殺不了一個賤人。”黑堪羅理所當然地說道。他雖一時之間被他的氣勢震驚,但憑他是黑狼族的少主,這口氣,這麵子,說什麽也不能輸。
“你┅┅這個賤人┅┅”話還沒說完,繁落就一掌就往他的身上龔來,掌力勁猛又無情,似乎要一掌將他打死不可。
這景況實在發生得大出乎意料,黑堪羅根本毫無防備,連躲也來不及躲。繁落這一掌力道之猛竟把他給打飛出去,五髒六腑齊受震蕩,嘴邊已滲出血絲,而繁落卻又再度逼前,似要再給黑堪羅致命的一掌。
“繁兒!”冥焰擋住繁落欲置人於死地的一掌,“你闖大禍了,還不住手!”
黑堪羅艱難地爬起來,手一揮,聞聲而來的弓箭手立刻現身封住出口,進而將他們完全困在中央。“你┅┅你們以為┅┅黑狼簇是個┅┅可以任人來去的┅┅地方嗎?”
“哼!隻要本公子想,這天底下還沒有什麼地方是本公子不能來去自由的。”對於眼前敵眾我寡的不利情勢,繁落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焰,你放心,我現在就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