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睜眼望著頭頂精致漂亮天花板下吊置的水晶吊燈,像極了寂伊在天堂俱樂部的華美閃耀的小型舞台。
那晚她唱了什麼歌來著?顧希努力的回憶,用那低沉沙啞的女聲唱,包裹著一種憂傷性感的感情,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這是第一次聽寂伊唱歌,歌聲卻不似她人般擁有那份妖嬈。
看來她似乎酒精中毒了,大腦中像有一隻手在裏麵攪動,攪的她頭昏腦脹。所有的記憶像被打散的拚圖,偶爾閃現出一些熟悉的片段,神經像是被人浸在酒壇裏麻酥酥的。
自從與穀宇分手後,她便天天隨著寂伊去天堂俱樂部,美曰其名是給寂伊當小跟班,實則跟酒鬼一樣買醉,醉了累了就趴到吧台上睡去。白天她依舊是負責任,禮貌笑容甜美的部門經理顧希。
寂伊常笑話說她,你真的是瘋了,乖女孩!從那時起,寂伊就喜歡叫她乖女孩,帶著寵溺與諷刺的稱號。
是的,她瘋了!身下觸感滑膩冰涼的床單刺激她發熱的大腦,她是躺在一張價值不菲雕花複古的大床上而不是她那張硌人骨頭的木板床。
顧希微微偏頭,床邊是放著醇厚低沉巧克力色的櫃台,用金絲勾勒著櫃台的邊沿與細致的花紋,櫃台上放著一頂發出柔和橘色朦朧光芒複古的台燈。低調的華麗如同這房間的主人般。
顧希動了動身體,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身,而大手的主人正躺在她的枕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擾的她頸間癢癢的。
他有一張俊美的令女人癡迷的臉,有一堆讓拜金女動容的錢財,他有一種比紳士更為優雅的舉止。是的,他很完美,符合小時候讀過的格林童話的王子。可惜他沒有王子對公主那份真心。
“你醒了?”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剛睡醒的性感鑽入顧希耳中。好看的單鳳眼中的銳力不似剛睡醒該有的,警惕的如同夜中負傷的野獸,麵對黑暗中四麵八方隨時衝出來的要他命的敵人,沒錯是負傷的野獸。
“你什麼都沒有做?”她昨晚的衣服還完好穿在她身上,事實證明他們就那麼睡了一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男人看了顧希一眼,嘴角泛了少許譏諷的笑紋。“我對醉酒的女人提不起興趣。”
“嗬!”顧希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她昨晚看來真的是瘋了,跟了一個見過兩次麵的男人回家,感覺就跟陪睡的小姐。
“當然顧希小姐,現在你酒醒了,我們可以繼續昨晚未完成的事。”男人邊說邊把修長結實的身體貼向她的,手指撫上她蒼白無血色的臉,眼神表漏出冰冷的欲望與諷刺。與他親昵的動作實在太不符合。
顧希撥開臉上冷的嚇人的手指,勾起職業性的微笑,輕聲道:“兌獎期過了就不兌獎了,居先生。”
男人手指頓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並未移開他的身體,反而更親密,勾住她的頭更是近一步接近她。
“親愛的,你知道嗎?跟喝醉的女人做ai,感覺就跟迷jian似的,很糟糕的。”
“那麼,親愛的!跟宿醉剛醒的女人做ai,在我認為,感覺跟強暴似的,很痛苦的。”
說完後,顧希笑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