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剛出咖啡廳還沒多走幾步,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旁邊,顧希微微轉頭,駕駛座上漆黑的玻璃緩緩下滑,露出林暮的臉,“顧希小姐,請上車。”
車內,“沒在“傲天”?”男人開口問道。
顧希把皮包放到一邊,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嗯,在一個雅致的地方,與一個錯誤的人,談了一件惱火的事。”
身邊的男人雙腿隨意交疊,鼻梁上多了一副銀絲邊的眼鏡,倒是減少了幾分銳力多了幾分文溫而雅。一目十行,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偶爾皺了皺眉。
“你昨晚又去“天堂”呢?”男人頭也沒抬的問道。
顧希閉著眼發出單音,“嗯。”頭到現在還在痛,連續一個星期去“天堂”,為了照顧寂伊,說實話,身體倒是有些吃不消,前幾天,寂伊還笑她,你還真成了不折不扣的小跟班了。
居西煜一邊整理好手中的文件,裝好放入文件袋,一邊說:“你似乎很喜歡跟我唱反調?”
女人睜開了眼,看了一會兒車頂,嘀咕一句,“有嗎…?”飯陪他吃了,車陪他坐了,他讓她往東,她就沒往西,他讓她往西,她就沒往東。這些做的還不夠嗎?
男人摘下眼鏡,斜睨了她一眼,沒在說話。
見男人沒在說話,顧希又閉上眼睛,林暮的車開的很穩,不會兒顧希昏昏欲睡。
漆黑的轎車開進半山腰一樓半高的別墅的庭院,前麵開車的林暮有些遲疑的問道:“老板不打算把事情跟顧希小姐說嗎?”
居西煜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沒必要。”
林暮眼神複雜看著男人抱著女人進了別墅,歎了口氣。
可能是睡的太沉了,到晚上九點左右,顧希才緩緩轉醒,肚子空空的,顧希下了床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軟軟的,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掉了,吊頂水晶燈,這個臥室,她來過這個臥室!也正是因為來了這裏,才鑄造了她和那男人的孽情。
臥室裏浴室門被打開,居西煜漆黑的單鳳眼看了她一眼,穿著浴袍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長腿直徑邁向大床邊坐下,把手中的幹毛巾放到一旁呆愣的女人手中,“擦頭發!”
顧希拿著毛巾訥訥的走近他,腳步有些不穩,男人坐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顧希強迫自己不去看居西煜這男人俊美的臉與裸露的健壯的胸膛,那會讓她一時失去心智,做出什麼荒唐事。
其實不止是男人看女人會起色心,女人看男人也會起色心,不同的是男人是下麵起反應,看的出來,女人是內心,看不出來。
顧希實在受不了居西煜的目光,他的目光讓她寸步難行,一雙眼睛就那麼把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看的異常仔細,好似她身上有什麼虱子。
女人狠狠跨了一大步,走到男人跟前,瞪了男人濕漉漉的頭發,一不做,而不休,把手中的毛巾打開,包住男人整個頭,看到男人包住的頭,顧希咧嘴一笑:“如果是紅毛巾,就跟結婚的新娘似的。”
毛巾下的男人沒支聲,任女人蹂躪,摧殘他的頭發。漆黑的單鳳眼看著羊毛地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