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醒來時發現他被捆在一個黑暗的屋子裏,旁邊還有兩個人也被捆在這裏了。
額頭上隱隱的疼痛讓他想起了他是被打暈的。他相信不是人打的,應該是妖怪,或者就是那隻貓妖。
妖怪沒有直接打死他,或許想玩死他,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玩。
在此之前他很喜歡看貓戲老鼠,貓總是先把老鼠的四肢咬傷後放開,老鼠為了逃離貓口,忍住四肢的傷痛,一瘸一拐的狂奔,盡管它的速度真心不怎麼樣,然後貓緊跟在後麵做出就要追上的樣子,還不時的“喵”叫幾下,這時老鼠會嚇的夠嗆,甚至有些會嚇暈過去。
像這樣的滑稽場麵總會惹人旁觀,看完後他們都會哈哈大笑,嘲笑那隻蠢笨的老鼠。
但是現在,小池覺得自己就成了那隻蠢笨的老鼠。
想到老鼠被玩的慘狀,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得想辦法逃。
小池開始上下打量這間屋子起來。屋子由於光線不足顯得很昏暗,看不清那兩個人的臉。
他試著跟他們溝通,可是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也許暈到現在還沒醒來,或者是睡著了,但小池可不敢大聲的叫他們,他怕把“妖”也叫來了。
他現在是坐著被綁在地上的一塊大石頭上。
小池試著動一下手腳,雙手和上身部位被綁的實實的動不了,雙腳也綁在一起,但是可以並著舉起來。
他試著曲起雙腳來解繩子,沒用,夠不著,其實就算他夠的著也解不開,他的腳可沒學過那麼靈活解繩技巧。
他雙腳在地下摸索,想要找到尖銳的東西用來割斷繩子。
然後他找到了自己的那把鏽刀。
這時,他不禁一喜,連忙用雙腳把鏽刀舉了起來。
然後隻能用嘴把鏽刀咬住,因為手被捆住了。他怕鏽刀會掉下去,所以嘴上稍稍加了點力。
然後,悲劇了。
隻聽到“砰”地一聲,鏽刀居然被他咬崩了,然後刀身自然的掉了下去。
小池這時才想起這是把鏽透了的鏽刀,現在已經脆弱不堪了。
就憑這樣的破刀能把繩子割斷?這種刀真要割的話沒把繩子割斷之前,它自己恐怕先要斷成碎片吧。
小池沮喪極了。
他準備把嘴裏的那塊咬崩掉的碎刀片吐出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刀有點甜。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吃到東西,現在肚子裏很餓。
嚐到甜頭以後這種餓的感覺更勝了,他忍不住多含一下,暫時不想把刀吐出來。
他沒有吃鐵的習慣,但這實在是太好吃了,不僅有甜味,隱約間還有酸爽的清涼味道。
這種清涼隨著喉嚨直達身體最深處,全身毛孔仿佛都張開了,小池忍不住一聲舒爽的呻`吟。
像糖這種食物在這片鏽刀麵前簡直是弱爆了。
“酸酸甜甜的你”指的就是這種鏽刀了。
這種酸酸甜甜的美味他哪舍得吐掉,而且吃著吃著有點上癮了。
剛才含的不過癮,現在直接開咬。
一片不過癮,他還把地上的刀拿來吃,然後兩片,三片……
隻聽到嘎巴嘎巴聲,轉眼間整個鏽刀都被小池吞下去了。
隨著最後一口下咽,他才感到飽了,順便還打了個飽嗝。
等到吃完以後小池才覺得剛才吃得太惡心了,竟然連刀都吃,而且是長滿像癩哈莫樣鏽跡的刀。
可沒辦法,這樣艱苦的環境下有得吃就算好了,現在都被妖怪綁在這裏了還能挑三檢四的。
小池正在唏噓的感歎一下自己悲慘的人生時,屋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老爺,就是綁在這間屋子裏的。”
“哦,你剛才說那兩個死屍死了。”
小池愣了,死屍還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