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暖陽天氣夾雜著初春特有的寒風,慢慢吹拂著,海邊軍事基地的外圍一片寧靜祥和。
一公裏外,那些原本象蛆蟲樣嘈雜湧動的喪屍們,這時候也像要睡著了似的,安靜下來。除了偶爾會有喪屍咧著嘴巴舉起腐爛的爪子示威樣的晃動一下,此外再無其他動靜。
障礙物後麵值班警戒的士兵等待了N久,也不見喪屍群有什麼新舉動。休息吧,他們又怕喪屍突然進攻,來不及調配人手;不休息吧,又幾乎一天一夜沒休息了,疲倦得很。
現在這個時候,能活著就是不錯了。沒辦法,他們隻好打著哈欠,繼續神情緊張地戒備著,不敢輕易離去。
“這些家夥要幹什麼,怎麼現在還毫無動靜?”一個軍官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勉強地睜著疲憊得發紅眼睛,煩躁地脫下自己的白手套。邁動大皮靴不停地哢哢走著,身後的指揮刀在臀部來回打著旋。
戰場依然安靜,基地和喪屍之間堆滿了瓦礫、武器和焦屍、骷髏,坑坑巴巴的很難走動,時不時的還有小火苗從焚燒的木頭拒馬上竄著青煙。
防守工事裏,基地司令揮了揮手,一輛裝甲車轟隆隆的從工事的大門口慢慢行駛出去。
遠處,那超過十萬的喪屍群,聽到裝甲車的聲音騷動了一陣,似是要迫不及待地馬上圍上來似的。但是立刻,好像聽到命令一樣,很快安靜下來,一個個的流著口水眼睜睜地盯著裝甲車一點點靠近,卻並不湧上來。
“怎麼還不進攻?”基地司令很不安,臉色難看極了。
這些沒腦子的喪屍,不是見到移動物體就會撲上來嗎。怎麼會這麼克製,難道真的有智慧喪屍指揮它們的行動?
裝甲車走走停停,頗有點試探的意思,可是喪屍們就是不肯邁出去一步。
逐漸的,裝甲車走到中間線停下來,離喪屍群不到五百米距離。
突然,裝甲車的側門打開,一個帶著新鮮血液的動物屍體被遠遠扔了出來,緊接著車門被哐的一聲緊緊閉上。
動物屍體上腥鮮的血液味道被海風一吹,順風就飄蕩喪屍群上空擴散開來。
“嗬嗬嗬嗬——”那新鮮香甜的鮮血味道強烈刺激著喪屍們敏感的嗅覺係統,它們有些控製不住了。
原本安靜整齊的屍群亂了起來,互相推搡著就要撲過來。幾個健壯的喪屍更是邁動著僵硬的腿腳就從屍群裏擠出來,朝著帶血屍體就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它們身後,喪屍群緊跟其後就要全衝過來。
哼哼,還不是一群沒腦子的笨喪屍,受不了絲毫誘惑!
基地司令嘲笑著舉起了手。工事上,機槍手們重新進入作戰狀態,緊緊扣住扳機,隻等司令一聲令下就開始屠殺這些貪吃的喪屍。
忽然,噗——噗——幾聲悶響,那幾個帶頭跑出去,迫不及待衝出去爭搶新鮮血食的喪屍頭顱瞬間爆烈,一頭栽倒在地麵上。
那飛濺的腦漿血跡炸飛得滿地都是,它們身後的好多跟上來的喪屍都被濺得一頭一臉都是。
嗬嗬,嗬嗬,喪屍們被這一幕慘劇驚嚇到了,驚恐地睜大了死魚般的眼睛,嗬嗬叫著滾回去了,爭先恐後的,連僵硬的腿腳都靈活了很多。
“你們誰開槍了?誰開槍了?”看到此情此景基地司令一驚,憤怒地責問他的手下。沒有他的命令就開槍,不遵守軍令,破壞作戰計劃,要槍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