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年齡都在十三、四歲左右,因為飲食的原因,個子倒是比夜叉熊要瘦小一些,這個時候的人基本上都吃兩頓,而且以素食為主,不到迫不得已不吃肉食。夜叉熊剛來的時候難受得要命,不過在長期的申訴下,沒過多久就得到了特別的待遇。
上麵說的那些玩伴家雖然說是重臣,嚴格上說就是有點地的富農。(白川鄉沒什麼田地,隻有金礦,不過金礦是內島家獨占的,家臣沒份,)這些人也是要幹農活的,一聽說少主約去騎馬,個個興致都很高昂。
夜叉熊也是這兩年學會的騎馬,身為後世穿越人士,他可是深知附近的信濃是牧馬強國,出產馬上武士的地方,他這也是提前練習。而且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大幅度增強騎兵能力的方法。
再往前走幾分鍾,就是馬場了,這裏的風景和歸雲城有所不同,是飛騨國少有的一片草地,零零散散的一些樹木分散在其中,而稍遠一點的山腰,有一片古色古香的木質建築,那就是飛騨國一向宗的聖地照蓮寺。
一向宗在飛騨國的影響力很大,內島氏對其實行安撫政策,初代通過聯姻方式結成同盟,關係一直很穩定,曆史上本願寺做為戰國大名是從顯如時開始,此時仍可稱為佛門淨土。
夜叉熊的學問師父正是照蓮寺的住持照蓮寺實海。是本願寺法主證如的叔叔輩。
內島氏一族其他的不怎麼樣,騎術個個倒還不錯,夜叉熊的騎術就是從父親氏利處所學,他們幾個最近開始迷上賽馬比賽,挑選中意的馬匹在牧場內側沿著柵欄跑一圈,看看誰的速度最快。這個提議由又菊丸首倡,因為他自認為騎術最好,當然實際上怎麼樣,大家的看法就不一致了。
平日裏負責料理馬場的是弓馬教習山中義好,四十多歲的一位矮小男子,不過騎術和弓術不錯,早年在信濃守護小笠原家待過,小笠原家可是日本有名的弓馬名家,義好十幾年前來到內島家擔任弓馬教習,得到內島氏利的信賴。
“義好大人在不在。”又菊丸最快衝進馬場。
“是你啊,又菊丸。”
“今天少主也來了,我們要賽馬。”
“哦,少主也來了,好的,我陪你們去馬廄挑馬。”如今的馬場,已有良馬一百多匹了。
挑完馬後,開始賽馬。賽了幾場,大家互有勝負,夜叉熊讓他們先賽著,自己來到義好的房間。
“義好。”夜叉熊笑著對山中義好打招呼。
山中義好盤坐在地上正在做箭支,笑道“少主,我今天得把這些箭支做出來,招呼不周之處多多擔待。”
夜叉熊擺手,道,“你這就如同我家一樣,你就是我的父輩,哪有父輩來招呼兒輩的道理。”
山中義好聽夜叉熊這麼說,心中甚是感動,“少主言重了。”
夜叉熊盤坐在山中義好對麵,雙手撐著膝蓋托著下巴,盯著義好做箭支的手,道,“說起來白川鄉附近的村民有很多都善長做弓箭,你為何還要親自做這些東西呢?”
山中義好沉思一會,笑道,“做為一名武士,當以弓馬之術做為謀生之道,手中的箭利不利,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你父親為人仁義,接手本家後,白川鄉沒有發生過戰爭,本家有些人已經不識弓馬了。我也快忘了戰場的樣子了,我希望能通過親手製做弓箭提醒自己,現在仍然身處亂世。不可放鬆警惕”
夜叉熊點點頭,這可能算是另一種形式的進言吧,“父親的想法還是過於美好了,義好大人,其實我也跟你一樣,每天提醒自己要努力變強,隻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保護領民。”
山中義好很欣慰的點點頭,道,“對麵的照蓮寺今天來了石山的客人,你有空可以去見見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