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川也隨便吃了一點,一行人就去了機場。
兩個小時之後,葉靜川和兩個女孩到機場拿了登機牌,恰好安檢已經快結束了,擠在最後一點時間登上了飛機,坐在窗戶邊,葉靜川深深地看了一眼窗戶外的日本,然後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而此時,中國,杭州市。
一個普通的酒店包廂裏頭,一桌人正吃得滿頭大汗。
飯吃得差不多,周自清抬頭問“陳哥,你去中海打算咋辦?”
“能咋辦?注冊報道上課唄。”陳左滿道,皺皺眉頭,“先要去找份兼職做。”
沒錯,這個陳左滿就是葉靜川嘴裏的斑馬男,他忽然從日本不告而別之後就來到了這裏,事實上他最近和家裏爆發了一場極其激烈的矛盾,這讓陳左滿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不得不靠著幾個兄弟的支援而跑過來繼續他的學業。
除了那個讓很多人都羨慕嫉妒恨的身世之外,陳左滿還有一個身份,一個大一的學生。
“陳哥,我還要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周自清喝了點酒,壯著膽子道。
“剛教訓你完不舒服來膈應我?”陳左滿玩笑道。
周自清臉紅脖子粗,說:“陳哥,我覺得從小到大就你腦子最好使,不管啥事搞啥人總能最讓人出惡氣又不會捅出大簍子,就是出事你也能擺平,可這事上你腦子不靈光,還不如我。我在外麵闖禍我老頭子回去抽我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我被趕出家門到你家蹭吃蹭喝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可每次我都死皮賴臉地回去,沒錢了也死皮賴臉地跟老頭子要,沒必要跟他們計較,我是他們生的,還真能丟著我不管讓我凍死餓死?”
“你直說。”陳左滿皺眉道。
“要不跟陳叔認個錯算了,看你那麼辛苦,我心裏不舒服。我們兄弟幾個湊錢一起過,你又不要!”周自清大聲道。
“嚷嚷什麼!”陳左滿臉色陰沉下來,周自清頓時安靜下來。
陳左滿掃了旁邊兩人一眼,“你們想說啥?都說了。”
“自清說的對。”李慕白難得站在周自清這邊。
“馬駒,你呢?也這麼覺得?”陳左滿問。
王馬駒點點頭,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可我跟他的事情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也不是誰先低頭誰先認個錯就過去了的,你們都不知道,我今天上午走的時候可是指著他的鼻子罵娘的,我說我一定會推翻他的暴君統治。在說了,我很早就看不慣他搞的那個叫什麼天網的組織,簡直比我們這些二世祖還二世祖,爺爺到現在都反對他,他現在就是明擺著誰的話都不聽,但他是我老子,我沒辦法,隻能出來了。”陳左滿苦笑道。
周自清眼睛一凸,大家夥從小都在一個院子長大,竄來竄去很平常對彼此的父母當然也不算陌生,大人都把幾個孩子當自己孩子養,周自清他們當然清楚陳左滿的老子是什麼人物,敢指著他的鼻子罵娘這種事情想都沒人想過。
“你丫牛掰。”王馬駒由衷道。
“所以說,我要是沒活出個人樣來回去不給他笑一輩子?他現在就蹺著二郎腿在家裏等,等我彈盡糧絕了乖乖地回去跟他老人家認錯,那樣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而且。。。那個天網,會闖禍的。”陳左滿點了一支煙,塞進嘴裏,眼神陰沉,“而且那個狗屁天網,害死了我媽!”
其餘三人聽見最後一句話都沉默下來,兄弟在親,總有些事情不好插手,況且這還是上一輩的事情,陳家的事情在他們圈子裏也不亞於一顆驚雷,當時所有人都沒想陳家的夫人那個讓人感覺無比暖心的阿姨竟然忽然就去世了,而且陳左滿的老子在他媽過世的第二個月就帶了個年輕女人回來,不說陳左滿自己,就是他們就為阿姨抱不平,但陳左滿的老子向來說一不二,這還是陳家的家事,大家熟歸熟,誰敢插手陳家的家事?沒人有這個熊心豹子膽。
吃過飯,除了李慕白沒碰一滴酒之外另外三個人多少都喝了一點,於是開車的任務就交給了李慕白,連問帶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周自清的學校,在門口把這廝丟下來,然後悍馬相當張揚地咆哮而去。
王馬駒邊笑一邊在口袋裏掏煙,等摸遍了身上幾個口袋臉色才猛地一變,悍馬車上暴出王馬駒的粗口,“那狗日的把老子的煙偷跑了!老子說呢他付賬時候拉著我幹啥!狗日的!我就知道他笑的那麼賤有貓膩!”
陳左滿大樂,屁股底下這悍馬車是魏周自清的不假,但這都是周自清從小到大結結實實攢起來的錢買的,用他的話說是自己砸鍋賣鐵湊了百分之八十,剩下二十的分子是他媽出的,以至於那段時間這小子天天到王馬駒那陳左滿那蹭煙抽,出去找樂子也從來不提買單的事,臉皮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