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雁還躺在床上,直接取了血就能過去檢驗。
楚毅一聽,猶豫了,搖搖頭道:“可是她確實是我的孩子!”
陳露冷聲道:“二十三歲年前,我和當時的楚家主母找到了趙慕晴,在支付了一筆巨款之後,她沒有任何反駁直接離開,甚至在離開之前還主動提出要打掉她當時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和其他幾個人一同帶她去的,不會有錯。”
“不,在那之後,我又遇到了她……”
“是,你確實遇到了她。”
陳露的目光在床上的楚思雁身上掃了一圈,目光漸冷。
這幾天,在南惜進行考核的時候,陳露也在調查著楚思雁的身世,一查就把之前的事情都查了出來。
當初楚思雁的媽媽趙慕晴離開楚毅之後,拿著身上的巨款四處揮霍,沒到一年就惹上了事兒,手裏的錢也全沒了,沒有辦法,又找到了楚毅。
但是那個時候,楚毅正在準備和當時的妻子離婚,那位世家小姐在得知楚毅又和趙慕晴混在一起後,心裏不平,就把趙慕晴的位置告訴了她的仇家。
沒幾天,等仇家找來了,趙慕晴不敢繼續逗留,悄悄地跑了。
離開之後,她又依附了幾個男人,楚思雁就是其中一個人的孩子,按照當時的時間推算,她的父親應該是酒吧裏的一個賭徒。
楚毅找來的時候,趙慕晴還沒有過世,便將楚思雁按在了楚毅頭上,說是他的孩子,又換了一些錢。
楚毅心裏還惦著當初熱戀的女人,想也沒想就信了,再加上後來的親子鑒定,就把楚思雁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嗬護備至,還想著要讓她成為楚家的當家。
陳露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出,楚毅臉色青了又白,搖搖頭,後退了一步。
“不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陳露冷聲道。
周圍的人聽了,對床上的楚思雁更是咬牙切齒!
“果然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孩子!我早就看這個楚思雁不是什麼好東西。”
“呸!她不是楚家人就不能姓楚!”
“把她趕出去,送去警局!傷了我的孩子,還想用病來裝過去?”
楚毅想要勸說,卻想起剛才陳露的話,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楚思雁不是他的孩子,那她就是騙了她……
眾人推推搡搡衝了過來,要將床上的人拖出去。
陳露這時候走上來道:“先住手。”
床上的人還在昏迷中,渾身是血,就算真的要送去警局,也要等她醒來之後。
她看了一眼楚思雁,年紀大了,心總是軟的,但是對楚思雁,她的心軟也不多。
“等醒了再帶過去,現在去請警察過來。”
一群人看著床上的楚思雁咬牙切齒,但是陳露一發話,他們隻好放棄,惡狠狠地看著一眼。
“好!反正她也跑不了!”
他們分頭行頭,一些守在醫院裏,另一些去報警,不讓楚思雁和楚毅有可乘之機。
南惜正要倆開,楚毅突然叫住了她。
“南惜,楚思雁怎麼說也是你的朋友,你們不是關係一直很好嗎?”
南惜微微回頭,側臉看著楚毅。
經曆了這些打擊,他看上去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
“我和她,從來都不是朋友。”
出了病房,南惜剛要回楚家一趟,仲澤迎麵就跑了過來。
他行事一向沉穩,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麼了?”
仲澤急急忙忙地停下來,手裏還攥著手機,慌張道:“靳先生出事了!”
一周之前,靳氏在中東的企業受到了阻礙,公司中的高管無故失蹤,石油產業也莫名發生泄漏,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公司幾乎垮掉。
情況越來越嚴重,靳深隻好遠赴中東處理。
那時候南惜已經被送入最終考核的孤島上,和外界的消息隔絕。
但是就在一天之前,中東那斌突然傳來靳深出事的消息。
在他到油田查看的時候,油田突然發生爆炸,方圓數公裏都被移成平地,靳深連同身邊的工作人員,油田中的員工,無一生還。
南惜聽著仲澤的報告,臉色發白,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派人去找過了嗎?”
“已經派了一百人過去尋找,拉出了幾具燒焦的屍體,還沒有確定身份。”
南惜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上。
她強撐著問:“知道是誰幹的嗎?”
仲澤擔心地看著他。“不清楚。靳先生出事之前似乎查到了什麼消息,還沒來得及深入調查,就發生了意外。”
南惜閉了閉眼睛,咬牙道:“繼續查!把油田裏的屍體全部給我拖出來,一具一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