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龍停住身形,心裏說:“玉兒到底不小了,是該出去了。否則在這牢籠一樣的地方,她又能有什麼出息。”她轉身回到屋裏,對風兒等道:“你們也都去吧。”
風兒等趕緊跪下:“姑姑對我們的養育之恩都還沒有報答,我們怎能離開?何況我們已習慣了這裏幽靜與世無爭的生活。倘若出去,江湖多變,憑我們功夫,又怎能有容身的地方?”
雲中龍歎了一口氣。
白衣少女笑道:“風姐姐她們說的不錯,這麼好的地方,外麵哪有地方及得上,要是師祖肯留我,我也不走了。”
雲中龍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容貌是不是像你娘,但你的嘴卻和你娘一樣甜,想當初你娘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一遇到你爹就什麼都忘了,要是有一天你有了如意郎君,早把我這個老太婆忘了。”
白衣少女笑道:“要說我可能把我自己忘了,但是師祖我是一定不敢忘的。”
雲中龍問:“佳兒,你和你娘長得像不像?我真盼著你趕快好起來,好讓我看看!”
白衣少女道:“我爹說我的臉是從我娘臉上扒下來的一樣,不過我覺得我娘更好些!”
雲中龍歎道:“十幾年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了,現在你娘在我的腦海裏仍舊還是二十年前的小姑娘模樣。”
白衣少女道:“我娘不是每年都來看你嗎?”
雲中龍道:“我與你娘的緣分好象十幾年前就用完了,她每次來,不是我出去沒回來,就是我在閉關。她又匆匆來,匆匆地去。”雲中龍笑了笑,看著一旁站立的歐陽蒼健:“就顧我們說話,倒冷落了外客,歐陽兄弟,請坐。”她站起身,招呼風兒等,“你們陪我出去一趟。”說完眾人一哄而出。
歐陽蒼健坐到雲中龍剛剛坐的椅子上,關心地望著白衣少女:“我看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你沒事了。”
白衣少女道:“其實百草千花的毒也要不了我的命。我隻是想試探試探你的人品。看看值不值得雲兒托負終身?”
歐陽蒼健奇怪地問:“你說什麼意思?我不懂?”
白衣少女道:“難道你不是雲兒的表兄唐公子嗎?那麼雲兒又怎會將我送她的衣服私贈於你?”
歐陽蒼健道:“為了救一位朋友,我的兩件衣裳損壞了。這件衣裳是一位叫林柯的公子送給我的,我從來也不認識一個叫雲兒的,也不認識什麼唐公子,在下複姓歐陽雙名蒼健,我看姑娘你是認錯人了。”
白衣少女笑道:“林柯是女扮男裝,她的真名叫朱綺雲,所以我叫她雲兒。剛才倒是聽你說過名字,還以為你不願別人知道你的真名實姓而故意編的呢?把你誤認為唐公子,不好意思。原來這中間還有許多故事發生嗎?你與雲兒在哪兒認識的,我也正要去無名大院找她們。”
歐陽蒼健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姑娘怎麼知道雲姑娘落在無名大院中?”
白衣少女道:“是默兒說的。”
歐陽蒼健喜出望外,一把抓住白衣少女的手:“姑娘見到她了嗎?她是不是和一個穿黃衫的少年公子在一起?他們現在在哪兒?”
白衣少女看著歐陽蒼健焦急的樣子,她笑了笑:“默兒倒是和一個黃衫少年在一起,我見到他們時,他們正在江陰縣一家酒樓鬧事。那位公子雖然和默兒在一起,卻拐彎抹角地罵默兒,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正德把黎默罵成大腳女人,心裏就好笑。
歐陽蒼健道:“既然姑娘認識黎姑娘,就該和他們一起離開江陰縣,那麼他們後來去哪兒了?”
白衣少女搖搖頭:“當時因為知道雲兒和融兒被困無名大院中,所以我就先走了。”
歐陽蒼健趕緊站起身:“我大哥吉凶未卜,既然姑娘已經到了安全地方,我也該走了。”
白衣少女問道:“雲兒和融兒,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歐陽蒼健隻得耐住性子,重新坐下,將與雲兒、融兒相識的經過,以及黎默如何劫走正德和他們又是怎麼分手的,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