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於新生沒有到齊,學校沒有什麼安排,隻需九點半去新生報到處幫忙。現代年輕人幾乎沒有早起的概念,幾人九點才努力睜開眼睛,不是自然醒,學校的廣播無奈的,成了他們問候的對象。
幾人陸續起床洗漱,來時父母給他們帶了許多吃的喝的,假期無限放鬆,使他們中午十一點以後才會起床,也就隻能中午和早上合為一頓為了。
各自拿出家鄉特產,撐開昨天買的折疊桌,搬來各自電腦桌下的椅子,坐在一塊繼續聊天。
幾人對於這個最後一位來宿舍的同學,很是好奇,這個能讓校長親自來接的學生,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身份?
“振宇老弟!你家是做什麼的呀?”張曆邊吃著零食邊問吳振宇,眼睛並沒有看本人,這是一種方式,隨意一問掩飾刻意想知道的問題。
“我家…我家就是做生意的,也沒什麼特殊的。”隨機他又想到,昨天校長接他們可能會有人看到,又補充了一句道:“那什麼,我爸和林校長是朋友。”有些事情越掩飾越顯神秘,別人就會越想知道答案。
“亞仂你那兩隻蠍子都喂什麼東西,改天我也想養兩隻,到時你教我……”
“我剛才在你書架上拿了一本書,《易經》忘了告訴你,你怎麼喜歡這些書?全是些什麼玄學書籍。”張曆知道振宇是在輕移話題,急忙打斷了振宇的問話,而且絲毫沒有拿東西不通知本人的尷尬,反而像柯南一樣伸手托住了下巴。
振宇一聽心中一震,並沒有別人亂翻自己東西,那種責備的神色,反而是那種向別人隱瞞事情,自己不好意思的神色。
他不知道怎樣告訴他們,自已叔叔和父親的職業,告訴他們自己父親是風水大師?這個時代這個詞那叫扯。
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不是上學,自己是父親強行讓他來躲所謂的劫難的吧!而且父親算出這個城市,這個學校,這個宿舍是他所能避開十九歲,生死劫的唯一地方,難道這樣告訴他們?告訴他們什麼天幹地支,自己命中之劫,要避運中之禍?隻有在這裏才可以改變?
講什麼奇門遁甲,時間、位置,改變人生逆境,講什麼八門,四千三百二十局……
對於他們這樣新時代的大學生來說,這是赤裸裸的迷信無知,是阻礙科學發展的問題。父親給那些高官富商看風水,為他們先祖擇墓地觀風水,有的那些高官富商手上沾染了不幹淨,總怕業果輪回,所以要花錢下身份找個心安,這樣父親他們便積累了不少人脈關係。官商有道,為一個隻有初中學曆,的找一所二流學校混日子,那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喂喂喂!振宇老弟你怎麼了?你麼事吧?”張曆打斷振宇的發愣。
“呃!我…我沒事拿來看著玩的,打發無聊時間,因為我不喜歡玩遊戲。”說完尷尬的擠出不自然的笑。
郭晨比起他們似乎沒有那麼重的好奇心,他是來學習的,別人的事情是別人的,與自己無關。他的家境中等,父母上班族,工作還算體麵,低上不足低下有餘,家教很嚴,他也被養成了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至到現在還在後悔,當時高中女友選擇將身子交給他時,他竟然選擇躲避,他更後悔將這事告訴老表,害得成為他每每嘲笑自己的笑柄。不過他有自已的想法,他不能她結婚的保證,也就不想禍害人家姑娘,他認為自己並不封建古板,這隻是他做人對事的態度而已。
楊天也不是很關心,專心吃著零食,還時不停的扣看手機。作為正太陽光係的他,女同學的追求自然是少不了的,但他是一個極不成熟的大男孩,把自己美好的青春獻給了擼啊擼,把本該有的熱血交給了遊戲。如果不是遊戲他的成績,這所學校絕對不是他應有的成績。
他也曾經多次反思自已的過錯,不知道是他意念力不夠堅強,還是遊戲太過於吸引人,又或者是他隻想活在遊戲之中,逃避現實的種種的。隻到高三他才正視學業,分數線免強上了這所大學,但是他也成了悶葫蘆,很少會主動和別人交流,隻是靜靜的傾聽。
田亞仂是個很幹淨的男生,嚴格歸類的話,可以上升到潔癖這個高度。這一天半時間宿舍衛生,基本都是他和郭晨在搞,尤其是他,宿舍屬於他的地盤,絕對的一塵不染。他的潔癖讓他產生想搬出去,租房子的念頭,但那樣做顯然有點不太合群,還好幾個大男生都還算講衛生,他也就隻有先忍忍看,實在不行在說。
他是比較活躍型的少年,比較有上進心,考慮的事情也比較多,他總想半工半讀,認為自己長大了,想盡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