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救你,甚至可以安排你去我家莊子上養傷。但是,你要把你的飛刀絕技教我。”說完,李樂一臉期盼的看著方雪。李樂心裏明白,即使方雪不願意教,自己也不會丟下她不管。
“可以。”方雪回答的風輕雲淡,李樂卻是大喜過望。
不多時,小船到了出府城的那個河道卡口,不出李樂所料,卡口現在布滿了官兵。李樂走出船艙外,河道正中停著幾艘官船,官船上幾個衙役腰胯樸刀,正對著過往的船隻盤查。
“那小子,把船停下。”有衙役對著李樂喊道。
“諸位班頭大哥,在下李樂,還請給個方便,我與小廝去河東村自家莊子上。”李樂對著喊話的衙役抱拳道。
那些衙役裏,有在府衙當差的,倒是認得李樂,前幾日府尹大人給的那張安民布告,上麵的署名還是李樂呢。衙役們也知道這李樂是有些能量的,不好得罪。當下,為首的一名衙役笑道,“原來是李公子,失敬。隻是你家這小廝太不懂規矩,哪有讓自家少爺說出說事的道理。”說著,那衙役朝著裏麵探頭望了望,沒有看見李樂小廝的樣子,隻是依稀看到那小廝衣衫不整。
那衙役嘿嘿笑了兩聲,一臉猥褻的朝李樂道,“明白,明白!”
李樂大窘,卻也不好辯駁。
回到船艙內,發現方雪正四處搜尋著什麼,李樂便道,“可是在找這個?”說著,李樂從懷中取出幾柄精致的銀色小飛刀。
“這飛刀倒是精致,不過這飛刀你不適合用,最適合用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為何?”黃鶯倒是有些好奇。
“因為我姓李!”
“我肩膀上的傷?”
“我真的真的什麼也沒看到。我是閉著眼睛的幫你上藥止血的。”
“很好!很好!”方雪兩個很好,在李樂聽來,怎麼聽都覺得有一股子冷意。
...
李家的莊子位於應天府城外的一處山腳,說是山,其實也就是個高點土丘罷了。李家在那些佃戶裏麵聲望還是不錯的,比起其他的土豪地主,李家收的租子都要低很多,遇上歉年也是會免租子的。僅僅五十畝的田地,卻被那些佃戶搶著種。
一直以來,這莊子都是由李家一個老仆在這邊看管著。這些日子,因為難民湧入的緣故,怕這邊的佃戶會出事,李樂也讓孫乾來這邊暫居。
李樂帶著黃鶯到了山腳下的莊子裏,說是莊子,其實也就是一個倉屯,和四間土房而已。三間土房呈凹字形排列著,另外一間是個小木屋,平日裏孫乾和管莊子的老仆,做飯吃飯都是在這木屋裏。木屋左手邊,是一間大的穀倉倉屯。倉屯裏現在還放著李樂前些日子交代孫乾買的一百多石優質大米。
“孫大叔。”朝著屋內喊道,卻沒有人回應。
這時,另一間屋子出來個佝僂著背的老翁,這老翁便是李家管理莊子的老仆,本名倒是無人知曉,大家喊他老褚,也喊習慣了。
“褚老伯,可知孫大叔去哪了?”
“啊,是少爺啊!孫護院聽說村子裏遭賊了,過去抓賊了。”
“抓賊?”李樂倒是一愣。
離莊子不遠,就是佃戶聚居的村子。世代耕地為生的佃戶,大多都是淳樸敦厚,斷然不會出現偷盜鄉裏之事。隻怕是從杭州方向湧來的難民做的。怕孫乾處理不好,要出亂子。李樂匆忙安排方雪在莊子裏住下,然後趕去了村子裏。
天色微微見暗,村子裏麵此刻已是亂做一團。
李樂趕過去的時候,村頭兩撥正對峙著。一邊是拿著鋤頭斧子等工具的佃戶,一邊是衣不蔽體,渾身髒亂不堪的難民。雖說佃戶們手上拿著家夥,但是對麵的難民勝在人多,此刻已有近百個難民和那幾十個拿著家夥的佃戶對峙。
兩撥人的中,躺著兩個被打的頭破血流的難民。不時還有佃戶指著地上的兩個人說,打死偷糧賊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