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卻恍若隔世。
拿起,她撥通了白家的電話。
“刷”,靜夜裏電話立刻就被接了起來,而同時傳過來的卻是兩個人的聲音。
“哥,是不是你?”
“墨宇,是不是你?”
一個是白慧,一個是白展樓蒼老的聲音,卻都是在這樣深的夜裏,明明該是睡著的,卻被她的一通電話所吵醒。
沒有回應,她輕輕的放下了電話,就當是一個打錯的電話吧。
可她,想要知道為什麼,白墨宇為什麼會因為她而出了事。
靜靜的想了一夜,一夜也未曾睡過半分,她睡不著,她是不喜歡白慧的,可是電話裏白慧和白展樓的聲音聽著讓她是那麼的歉然,就因為她,一個失去了哥哥,一個失去了兒子。
她覺得自己就象是一個壞女人一樣奪走了別人的最愛。
峰哥來了,一大疊的資料拿給她,全部都是他調查好的封閉的小學。
仔細看了,關係到孩子們的安全問題,所以,她不得不認真,卻很快的就選了一所小學,“就這所吧。”
她選好了,峰哥卻突兀的來了一句,“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她想知道,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怕知道那答案,那個答案,也許真的會是殘忍吧,搖了搖頭,“不想知道。”
“你就那麼信我?”
她淡淡一笑,“我信的是墨宇。”說完,便走進了孩子們的房間。
把孩子們送去了那所選中的封閉學校,她甚至沒有勇氣告訴她們她要離開了。
隻是在揮手的刹那急忙的轉身再擦去眼角的淚,她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白墨宇,他們一定會一起回來的。
峰哥的越野車載著她離開了酒店,他一直在吸煙,不停的吸著,把車裏變成了煙的海洋,也讓她不停的咳著,可是,車子卻不是直接離開了T市,而是停在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前。
悶聲無語的隨在峰哥的身後,現在,除了峰哥以外,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她要找回白墨宇。
那是一封律師函,早就擬好了的,隻要她簽個字就好了。
隨意的掃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答應過白哥會讓你那兩個女兒一生不愁吃穿的。”
這又是什麼鬼承諾,她拿起那律師函隨手就撕了起來,一條條印著黑字的白紙落在桌子上,“我們都會活著回來的。”說完,她走出了那家律師事務所。
峰哥追了出來,“那家木材行是你的,從頭到尾都是,隻是,現在斷了貨。”
那是因為白墨宇不在的原因,“如果真的是我的,若是我出了事,那我名下的財產自然也會歸屬於我的繼承人。”
峰哥終於不再說什麼了,因為,她說得對,詩詩和果果就是她的繼承人,現在,木材行已經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白墨宇的性命,重要的是他在哪裏。
從沒有一次她是這麼的擔憂白墨宇。
從T市到雲南,一路繁花盛開,風景秀麗,可是,車子裏的兩個人一整天說的話不會超過三句。
餓了,峰哥便會找一有吃的地方隨便的停車了,困了就在車上眯一會兒,就象是他第一次載著她去那個小村莊一樣,他從來都不多語的。
峰哥似乎把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到了雲南的一個小鎮他打了一通電話,便有一個傣族的女子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跳上了車,然後掃了一眼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晚秋,“峰子,真要帶上她?”
“是的。”回答這姑娘的不是峰哥而是晚秋自己。
“那我可說好了,別半途你嚷嚷要回來,到時候我可不送你,我隻管一個來回的的路程。”
晚秋明白了,原來峰子是要讓這女子帶他們去緬甸。
“晚秋。”她的手遞過去,女子卻沒有握住,而是半站起身俯到峰哥的臉上就那麼親了一下,甚至還有響響的聲音,“峰子,你答應我的,等回來,不許反悔喲。”
“好。”男人的聲音很堅定的說道。
“行,那開車吧,我信你。”吹了一聲口哨,女子嚼著口香糖,似乎很快樂這一次的緬甸之旅,可是,對她卻一點也不友善,甚至一直也沒有告訴晚秋她的名字。
直到車子再停下來,峰子喊她吃飯的時候,晚秋才知道她叫依晴。
很美麗的名字,就如她的人一樣,很是漂亮。
回味著依晴上車時對峰子說過的話,晚秋真的猜不出峰子答應依晴什麼了。
似乎,依晴並不願意去那樣的地方,隻是因為峰子才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