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阿諛奉承是一種詐騙(4)(1 / 2)

在災禍麵前,如何逢凶化吉是每個人必備的課題。很多奸詐之人,不僅正視災難的事實,把自己的身份降到最低,而且他們善於應變,不計毀譽,往往把災禍也利用起來,從中找出對自己有用的東西,轉而作為自己翻身的資本。

在明朝崇禎時期,有一位輔政大臣溫體仁,他為人外表雖然謹慎,但是內心卻凶狠奸詐,屢興大獄。

溫體仁劣跡斑斑,屢次受到正直大臣的彈劾。崇禎二年春,禦史任讚化上書彈劾他娶娼、受賄、奪他人財產等多項不法之事,並且都是證據確鑿。麵對這樣突來的災禍,溫體仁嚇得直冒冷汗,他迭聲地對家人說:“這下我死定了,該如何是好?”

他的家人也亂成一團,但是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有哭泣。

過了許久,溫體仁才緩過神來,突然發出陣陣苦笑。他的兒子怯聲問他:“父親,現在已大禍臨頭,您又為何發笑?”

溫體仁瞪了他一眼,然後斥責道:“沒用的東西,為父驟遭此變,或有失態,爾等置身事外,卻無一人勸慰於我,獻言獻策,難道我們就隻能束手待斃嗎?”

溫體仁之子這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父親可有良策嗎?”

溫體仁已然思量多時,此刻的神態已經恢複往常,他又是一笑,自言自語道:“皇上最恨群臣挾私報複,結為朋黨,如果我將此事說成是群臣聯手所為,主動請辭,相信必能打動皇上,贏得生機。”

於是,溫體仁主動去拜見崇禎,他哭泣著說:“臣辦事耿直,得罪人很多。如今臣在朝中十分孤立,他們不把臣逐出朝廷是不會甘心的。與其等死,任其誣陷,還不如陛下垂憐臣下,罷我官職,放我回鄉,討個活路吧。”他說完之後,放聲大哭,哀聲欲絕。

他的哭聲頓時勾出了崇禎的同情,也對群臣勾結的行為憤憤不滿,他召見內閣九卿質詢此事。溫體仁與任讚化等人辯論了許久,各執一詞。

這件事情就這樣暫時地拖了下來,溫體仁卻還是忐忑難安。他自知惡行不少,惟恐其他人等再度發難。惶恐其間,他召來同鄉閔洪學商議對策。閔洪學早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出語說:“群臣氣勢洶洶,此事定然不會輕易罷休。我看皇上還是憐惜你的,否則又何必當麵對質?證據已在人手,這對你固是不利,可這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大可小。隻要你借此抓住群臣結黨一事不放,不僅會轉移方向,還可鏟除對你不利之人,這便會因禍得福了。”

溫體仁點頭說:“此處我已想到,也是這麼做的。不過看此情形,恐怕還是不夠。我想再上幾份奏折,堅請辭官,以讓皇上解除疑心,早下決斷。隻是我還有疑慮,故而……”

閔洪學會意一笑,接道:“你是擔心會弄巧成拙吧?”

溫體仁急忙頜首,閔洪學高聲說:“這是步高棋啊,你何必猶疑呢?隻有這樣,才能顯出他們的霸道行徑和你的孤立無援,皇上不僅不會準你辭官,也許還要升你的官職,他們輸定了。”

於是,溫體仁更加堅定了信心,連上奏折請求辭官,他故作十分懇切地說:“臣的毛病很多,但臣從未失去對陛下的忠心。如今群臣借機打擊我,我也無話可說了。臣對不起陛下,更不想讓陛下為難,如果臣離職可以平息這場風波,使陛下不為群臣叨擾,臣萬死不辭,又怎會在乎丟官去職呢?”

溫體仁的這番假話讓崇禎十分感動,他看了溫體仁的奏折後,動情地說:“人無完人,難得他有這份忠心啊。”於是,下詔安慰他,並且不準他辭官。就這樣,溫體仁的陰謀得逞了,然而,他還是不敢大意,又進見崇禎說:“陛下何必為臣一人而讓群臣不喜?這都是臣的過錯。”

崇禎一驚,詢問道:“他們還是不肯罷休嗎?”

溫體仁遂把給事中祖重曄等人將要彈劾他的事告訴了崇禎,崇禎聽過,怒聲說:“這是別有用心啊。”

不久之後,祖重曄等人的奏書送到,而崇禎連看也沒有看,就對他們嚴加斥責。這件事情過後,崇禎就更加相信溫體仁的孤立,也就對他更加偏愛。第二年六月,溫體仁就榮升為了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

35奸詐者是品行惡劣和陰謀詭計的結合

奸詐者是品行惡劣和陰謀詭計的結合,其追求是貪婪,其表現是不老實。奸詐之人除了心懷不滿、貪得無厭之外,最多的東西就是謊言和騙術。

宋徽宗是一個文詞、書畫絕佳的文人,但是卻沉溺其中,算不上是一個好皇帝。在他執政期間,宦官的勢力極為猖獗,行為也非常放肆,他所寵信的兩大宦官童貫與梁師成雖然沒有宰相之名,卻都有相當於宰相的權力,所以被人稱為“媼相”與“隱相”。

“媼相”童貫在少年時入宮作了宦官。其父是一位愛好書畫收藏的人,家中有許多古玩字畫,這對於喜愛書畫的徽宗來說都是寶貝。童貫便投其所好,多次獻畫,從而贏得了徽宗的賞識。徽宗在杭州專設了訪求古玩與書畫的明金局,委托童貫擔任供奉官。在杭州時,童貫開始與後來掌權的蔡京有了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