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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田跡墨馬上給大東打電話。菅鵬舉了解的情況是準確的,大東真的不幹了。聽說田跡墨要兌他的店,大東很給麵子:“三十八萬。包括一年半的房租。你知道我那些設備,很多都是今年新進的,絕對濱海市頂級。就這價,光是設備都買不下來吧?要不是衝咱倆這關係……”

“行了大東。你給我聽著,設備都給我留著,誰買也不許給。你這店,我兌定了!”

田跡墨心急火燎地回到家,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大廳的燈亮著,張丹妃在沙發上坐著,腿搭在茶幾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茶幾,那上麵放著田跡墨的手機。按照張丹妃的生活習慣,往常一過晚上10點,早該上床躺被窩裏做麵膜、做手工去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老婆,我回來了。”田跡墨嬉皮笑臉地走過去,“喲,還生氣呢?”張丹妃不理不睬。

“老婆,我想跟你說點兒事。”張丹妃還是板著臉,不說話。

“老婆,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真好看!”田跡墨仔細端詳著,“小嘴噘著、鼻子翹著、眉頭皺著、眼睛瞪著、耳朵豎著、頭發立著……簡直風情萬種,魅力無限啊!把臉擋上,可像範冰冰了!”他邊說邊坐在張丹妃身邊,伸出手想抱住張丹妃。

張丹妃下意識地攏了攏頭發,一把擋開了田跡墨的手臂:“我又不是兔子!立什麼耳朵!你少跟我油腔滑調的!你給我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陳丹飛指了指手機。

拿起手機一看,田跡墨馬上就明白了。那些陌生人的騷擾信息,今天又增加了兩條:

“我想,也許我真的不該再出現,不該這麼近地看著你的生活。遺憾著,羨慕著,嫉妒著……”

“如果你還要追問我到底是誰,我的回答,就會是最後一條信息。”

張丹妃肯定看過了。

“老婆,這個信息……絕對是個誤會!”

“誤會?還說謊是吧?娃娃早就什麼都跟我說了!這就是她發的,是不是?怪不得最近脾氣越來越大,跟我說話總是連喊帶叫的,你的心早就不在這兒了……剛才你是不是又跟她幽會去了?”

“老婆,你也不是不了解我,老公也就是這張嘴壞,有的時候說話不走大腦,比較過火,就像今天。可是心還是絕對忠誠的、純正的,永遠愛你的中國心。”田跡墨拽過張丹妃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你摸摸。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認識,在公交車上我給你讓座嗎?它跳動的,還是不小心踩了你腳時的節奏;還記得第一次約會,在電影院我親你一口嗎?它澎湃的,還是後邊罵咱擋了人家時的血液;還記得第一次上床……”

“你滾開!”張丹妃使勁推開他,順手抄起手邊的沙發坐墊,沒頭沒腦地朝田跡墨打了過去,“嗚嗚嗚……臭流氓!你還有臉說,你這個大騙子。嗚嗚嗚……你心是壞的,什麼都是壞的,你就會說那些花言巧語……”

田跡墨也不反抗,任由張丹妃打在臉上身上。坐墊被扯開了一個口子,不知是鴨毛還是鵝毛,飛了滿屋。看來不出賣齊兵是不行了。在挽救自己的婚姻危機和保守朋友的愛情秘密間,隻能做出這樣的選擇。田跡墨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複述了一遍,賭咒發誓地說,不信可以去問菅鵬舉。

“是。我壞了。我的良心大大地壞了,除了稀罕老婆別的什麼都不會了。”田跡墨咬定青山不放鬆地堅決一貧到底,這一招在以往的類似經曆中百試百靈,“別哭了,你哭什麼呀!妞,來給大爺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