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下班,田跡墨就接到了嶽父的電話,不出意外地被臭罵了一頓。田跡墨早有心理準備,老頭子說什麼他都不反駁,認錯態度極其良好,悔罪之心異常堅定,哼哼哈哈的就想蒙混過關。磨嘰了快半個小時,老頭子罵得都沒詞兒了,最後無可奈何地說了句:“看我外孫麵子上,饒了你這次。”田跡墨嘿嘿一笑。
晚上回家,田跡墨把這事說給張丹妃。張丹妃依舊在聽理查德·克萊斯曼,摘了耳機聽田跡墨說完一樂,說你就感謝兒子吧!
田跡墨感慨萬分:“老婆,咱們這兒子還沒出世,就幫著他爹挨刀挨槍、遮風擋雨了,趕明兒就起個名字叫田盾牌吧。”
“田盾牌?你可真比你爹你媽強多了。他倆給你起這‘跡墨’都夠有創意了,你比他們還更上一層樓呀!別糟踐咱兒子了,成嗎?”
“開個玩笑,你甭急。他爸爸這麼有文化的人,能起這麼沒文化的名字嗎?要不就叫‘田文化’?”
“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咱兒子可千萬別像你。阿彌陀佛。對了,問你個事。”
“說吧,親愛的。”
“大兵和娃娃鬧分手,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
“因為什麼?是不是因為上次那個叫劉星的小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什麼小姐啊,人家是良家婦女。”田跡墨心想,八成就是因為劉星。
“你明兒有機會跟大兵好好談談,能撮合還是幫兩人往一起撮合撮合。不管是小姐還是良家婦女,那都是第三者。你是搞婚介的,如果連自己的朋友都搞不定,怎麼能行呀。”
“這你放心!你別動不動就第三者,電視劇看多了吧?齊兵就是孩子氣,玩心重,可不是玩弄感情的騙子!他又沒結婚,哪來的第三者?”
“一說你朋友的不是你就急,算了,習慣了,不跟你計較。他是不是那種人對我來說無所謂,反正你不是就行了。
“我……我當然不是啦,老婆瞧你,瞧你這話說的。”田跡墨還真有點心虛。
“你這破公司裏麵美女如雲,上班也別給我胡思亂想的,你可得給我老實點!”張丹妃在田跡墨的額頭上“叭”地親了一口,“還有件事——那個主持人桂琳,原來在北京什麼公司啊?”
“啊……叫什麼……大公司,非常大,全國連鎖的……叫什麼來著……我還真給忘了,明天到公司看一眼檔案。你問這個幹什麼?”
“隨便問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啊……朋友介紹的。”田跡墨有點冒汗,怕什麼來什麼,她們昨天一起吃飯,肯定是互相交流了彼此的一些信息,不能就著關於桂琳的事情深談,不然一句話答錯就露馬腳了。他連忙故技重施地打岔:“這個……老婆啊,我發現自從你出去上班之後,思維比過去敏捷多了,思路也開闊了,幽默感也強了,話也多了。我早就說過,不能總在家裏待著。賺錢不賺錢倒好說,關鍵是人都待傻了。這什麼時代啊,信息時代!不接觸外界新鮮事物,整天悶在屋子裏,悶一年至少老三歲!悶十年你就是外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