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什麼?陳景看著自己身上什麼靈力都沒有去送死不成!她看著黑子一眼!
“進去!”那是一聲暴喝,伴隨著黑子滿嘴的鮮血被狠狠地摜在地上,從天到地,眼前還是那般黑。黑的如墨色的天空,沒有一絲淡白渲染,有的隻是濃墨淋汁的黑,黑的讓人看的心底發慌。陳景忍住沒有尖叫,或者,她已經習慣了。天狗,還有多久才離開。陳景看著當空。
“妖和仙是天塹,你是不能戰勝我的!”
“咳咳咳——”黑子那朝上張揚的尾巴一下子甩開來,拍打在地上,劃出一道溝壑,如同它說的,天塹。可這世界,有它的盡頭嗎?
天,終究似乎有些發白,發亮,那月亮似乎已經從天狗口中掙脫了出來,正在緩緩上升。瑩白的光照在臉上,看到的都是發黑的痕跡。
“嗷嗚——”一聲,如狼嚎對月,瞬間,天狗躍到空中,對著那月亮,口角流啖,但是,對著已經全麵掙脫它的月亮來說,他已經沒有一戰之力。
“我會再來的!”
眾人眼前隻看到月亮上一道黑影。天空再次恢複平淡。可是,出現的煉妖壺。陳景站在門口徘徊。
“黑子!”
“它已經被發現了,以後,你要走的路更加艱難。”
“是嗎?”陳景還是沒有完全能體會到他嘴裏的苦意。
當有一天,或者是今天這樣,他不能夠守護她的時候,黑子回頭看了一眼。用最後的靈力驅使著,煉妖壺回到陳景的身體之內,同時他進入沉睡。
“黑子,黑子——”
陳景知道他受了重傷,可是,他——
“不用喊了,他已經陷入沉睡。以後你就靠自己吧。”白晨景很鬱悶,就出去打了個轉,結果自己還是沒有能夠出去。
“那怎麼樣他才會醒?”
“多抓點妖怪!”白晨景突然想到什麼,奸猾一笑。
“妖怪!”陳景一口氣憋在心裏吐不出來,妖怪,陳景原來還想著哪怕吃點人參什麼的,她哪怕多賺錢,現在,妖怪。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想的半死還是沒想到頭緒。
“死丫頭,你死哪去了。我跟你爸他們都等了你多長時間了,你不要上學了?快點回來!”
陳景才按下接聽鍵,聽著電話裏頭的怒吼,突然就笑了,輕輕地說:“媽,我馬上就回來了,我想吃雞,吃你做的白斬雞。我想吃魚,吃蝦,清水灼蝦!清蒸螃蟹!”
“閨女,你今天,掙大錢去了?好,媽反正明天才走,明天早上給你買去!”
“我,就今天想吃,特別想吃!”陳景臉上布滿了冰冷的淚,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地上,碎成一瓣瓣白蓮花。
遠遠地,街道上,還有幾個沒有跟著眾鬼已經消失的小鬼正悄悄地移動到她的身後,看著她長長的掛在背後的影子,想著上去踩一踩,是什麼滋味!
“快,抓!”陳景還坐在那裏僵著身子不知何感落淚的時候,白晨景帶著歡喜的聲音一下子,讓她下意識地就把靈識放了出去。
兩個小鬼!陳景快速收貨。
當半夜十二點,差不多夜生活剛剛開始,可是,陳景家裏卻藏著不一樣的熱鬧。
“媽,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陳其在家苦等陳景還不回來之後就先吃了睡了,而現在,等她出來被外麵的做菜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