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沒辦法,隻能開車,把陳陽丟在這荒郊野外。
陳陽被推下車的地方,在市區和景區中間,一眼望去,全是沒有開發的山區,道路兩旁連盞路燈都沒有,周圍全是半腿高的雜草。
陳陽此時的心情,十分氣憤,他不是沒有聽見導遊的謾罵,是假裝沒聽見,自己之所以報這個團就是因為便宜,原本就沒打算來景區買那些紀念品,當初自己報的時候,也沒告知自己必須買啊,現在因為自己不買東西把自己扔在這荒郊野外的算怎麼一回事。
但是氣憤歸氣憤,陳陽還是快步朝著市區的方向走著,可是他越走越發現市區的建築在遠離自己,難道自己走錯了,自己是沿著馬路走的沒錯啊,就在他糾結的時候,長時間用來照明的手機也低電量自動關機了,現在他隻能抹黑走山路了。
兩個小時後,陳陽還是在山路裏亂穿,他心想既然沿著山路走不到市區,自己幹脆直走算了,遇坎過坎,遇溝過溝,所以他扒開雜草就往裏走,大概十幾分鍾後,天空中突然一道閃電,就像是黑夜碎裂了一樣,陳陽嚇的趕忙快跑,鋒利的草沿把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給割出一條條血痕。
“啊啊啊啊”陳陽一腳踏空,重心直往下掉,久久沒有落地,雙手怎麼伸展都抓不到東西,他以為自己不小心掉下了懸崖,所以閉上了眼睛,回想到自己這將近四年的大學生活,回想到五十好幾的父母,回想到陪伴自己渡過一個個寂寞夜晚的結衣老師,說了一句“對不起”。
“武大夫,陳陽這孩子到底得的什麼病啊?”一位穿著古怪的老奶奶問身旁一個郎中模樣的中年男子。
“濕熱寒症,按理說不會昏死過去的啊,真是怪哉”中年男子坐在床頭,一邊給躺在床上的少年把著脈,一邊說道。
意識模糊混沌的陳陽被兩人的交談聲給驚醒,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身前的兩個陌生人,連忙問道:“你們是誰,這是哪裏?”
老奶奶看見陳陽醒了十分高興,但是聽到陳陽的話卻感到奇怪,莫非這孩子燒糊塗了?
“陳陽,我是你李奶奶,這位是武大夫,這裏是你家啊。”李奶奶回應陳陽的疑問。
陳陽看了一眼身前古代裝扮的兩人,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心想難道自己進了什麼奇葩劇組,正在拍攝什麼穿越類的綜藝節目,旁邊是不是有著幾十台攝像機的鏡頭對著自己,等著抓拍自己的麵部表情,可是他們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啊,片酬都沒說多少,這就拍上了?
“這裏是橫店?”陳陽問道。
“橫店?這裏是陳家溝,完了,武大夫,這孩子怕是燒壞了”李奶奶一副急壞了的樣子,朝著武大夫直跺腳。
“李奶奶,切莫著急,少許重症寒熱病是會有失憶、胡言亂語等後遺症,但是假以時日會消失的。”武大夫摸著他的山羊胡子,看著陳陽說道。
陳陽聽著兩人的交談,心裏直感歎到,這演員的表演也太到位了吧,還拽上了文言文,這到底是個什麼牛逼劇組,自己配合演完了會不會有盒飯領;既然沒給自己劇本,那自己就按照自己的意思來演,想到這裏,陳陽便起身下床,走到門口。
這一到門口,讓他徹底驚呆了,目光告訴他,他現在在一座山的山頂,山頂下成片的建築全是古典結構,電線杆、信號塔什麼的,影子都沒有,難道他真的像那些狗血的穿越劇一樣,迷個路就穿越了?陳陽緩慢轉身看著眼前的兩人,問道:“導演在哪?我不演了。”
“武大夫,這孩子又說胡話了。導演是什麼,奶奶去幫你找,隻要你快點好起來。”李奶奶滿眼憐惜的看著陳陽。
而旁邊的武大夫也打開藥箱,取出一根鋼針,朝著陳陽的方向走來,說道:“我幫這孩子放放血,把他體內的寒毒排幹淨,再煎上幾幅對症的藥,十日之內保管痊愈”
武大夫聲音剛落地,手中的鋼針便徑直插在陳陽的肘關節內側,疼的陳陽大喊到“我在哪裏,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