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子哥將腳上的鞋甩開,“藍叔。”隻見不遠處一位身著藍色衣袍的男子走過來,尖銳的眼睛掃掃四周,在小乞丐的身上頓了頓,卻沒說什麼,“公子逛累了吧!老爺在府中等你,走,藍叔扶你到轎子上去。”
公子哥動了動嘴,卻沒說什麼,卻回頭向小乞丐揮了揮拳頭,小乞丐卻將頭埋得更深,公子哥這才滿意地走了,像一隻鬥勝的公雞。周圍人也散開來。
過了一會兒,“臭丫頭,玩夠了。”誰能想到一個滿身破爛的小乞丐竟是一個小姑娘,真不知道明明是一個小丫頭卻非要把狼崽帶在身邊。一旁的老乞丐晃晃腳,“哎,可惜了我的酒呀!你這臭丫頭讓你省著點的,還給這隻臭狗喝,我都比不上一隻臭狗,這讓我這老人家咋活呀?”
一旁的阿白不滿地呲牙,嗚嗚地低吼著,磨磨爪子,“我是草原上最高貴的狼王的後代,不是狗。”
“哼,剛才也不知是誰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一樣,去舔人家腳!”老乞丐和小白眼神廝殺著。
“主人不會真的讓我去舔的。”小白得意地用爪子掃過揚起一陣灰塵。
“咳咳。”老乞丐看著小白歡樂的尾巴一擺一擺的,“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啊!”便大嚎起來訴苦,隻是沒有半滴眼淚,老乞丐掃了一眼,卻發現一旁的小乞丐沒反應,卻得了小白的一記白眼,氣得嘴角直抽。老乞丐警告地看了一眼小白,回過頭來,便沾沾嘴角,抹抹眼睛,又大嚎起來。
“行了,不就是梨花白嗎?一整壇夠不夠?”小乞丐不耐煩地用手蓋住臉,仰著頭透過指縫看著明媚的陽光,卻感覺今天的陽光格外的刺眼,刺的人眼睛發疼。
得了小乞丐的保證,老乞丐一下子安靜下來,仿佛剛剛耍瘋的人不是他。
這時酒樓來來往往的人談論著。“哎哎你們知道剛才那位是誰嗎?那可是當朝威武王之子,卻養在當今寄養在聖上膝下的瑾世子。”
“隻是這位瑾世子確實福禍相依。”
“兄台,這又何解?”
“你們可知威武王妃當時懷孕生子為龍鳳胎。”
“這是好事呀!”
“可是生下世子後,世子和郡主簡直是一模一樣,被當朝國師推算出這是不祥之兆,隻有寄養在龍氣最盛的地方,你們說這龍氣最盛的地方不就是皇宮嗎?果然這預言一下,威武王妃在上香途中遇險,威武王鬱鬱寡歡最終病死。”
“天哪!真是慘!那威武王真是一個情種呢!那後來呢?”
“誰說不是呢?瑾世子從小被寄養在宮中,養到十五歲,可是因為因從娘胎出來受陰寒入體,自小體弱多病,皇上也就格外的嬌寵,就變成了這樣,估計今天剛好是他每月回府的日子,你們可看到剛才那位藍叔嗎?”
“嗯嗯,那是誰?”
“那是手握二十萬精兵的威武老王爺手下大將,能讓他恭敬以待的就可以看出威武老王爺對這位瑾世子有多看重!”
“天哪!”周圍人一片唏噓。
“哎哎,那位國師是什麼人呢?”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這位國師可是相當神秘,深居簡出,據說好像來自雪域,是雪域聖子——”
小乞丐在樓裏的喧囂聲中枕著刺眼的陽光漸漸闔了眼。
老乞丐瞥了一眼,難得隻是吐出一句,“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