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咳咳,你——”花娘終於平靜下來,難得的一副哀怨的樣子,眼裏飽含控訴,“不許叫人家花花!阿初,小阿初,不要嘛!人家要換一個,不要嘛!”
阿初直接忽視了花娘哀怨的眼神,淨了手後,掀開衣袍落座,素手撫琴,如錦緞般的長發鋪在身上,與湖青色的衣襟交相輝映,仿佛一副潑墨的山水畫,阿初勾起嘴角,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嫋嫋的琴音響起,如寧靜空曠的佛音在整個雅間暈染開,如輕柔的細雨洗滌著心靈,如絲絲的涼風劃過耳際,仿佛是山澗清泉汩汩的流水聲,仿佛是清晨薄薄的霧蒸騰而散的清新,仿佛隔絕了一切喧囂,俗世與紅塵。從包廂中傳出的琴音仿佛頃刻般使整個樓都陷入短暫的寧靜了,樓下的人都側耳聽著這難得天籟之音,翹首以盼看是哪位高人彈奏。花娘呼吸微微滯住,眼裏的神色卻如墨一般濃的化不開,花娘心底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澀意,卻揮之不散,隻是衣袖下的手緊了緊。
等到阿初手指停下,隔壁卻傳出桌椅翻到的聲音,幾個呼吸間嗎,隻見房間門被踹開,看著門外的人,阿初卻垂下眼睫掩藏住眼底的神色。隻見一位身著天藍色錦緞衣袍的男子,劍眉斜入鬂間,鷹鉤鼻,如刀削一般的薄唇,狹長的眼睛裏顯得張揚而不羈,迎麵撲來一種粗獷與野性。懷裏抱著一位麵若桃花的粉衣女子,如蛇般妖嬈纏著男子,眼神流轉間顯得惑人,一顰一笑間顯得格外得勾人。
“彈啊!怎麼不彈了?哪個玩意敢擾了三爺的興致?”男子渾厚的聲音帶著特有的威壓席卷而來,阿初撫了撫衣袖,起身,落座,一舉一動顯得漫不經心,在男子的威嚴下臉上仍是那份波瀾不驚。花娘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打算出手。看到阿初的動作,三爺勾起唇,目光凝在阿初身上,仿佛看到有趣獵物一般。摩挲著懷中女子嬌嫩的下巴,感受著那份柔膩,深吸一口氣,鼻端滿溢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卻頃刻間,俯身狠狠地吻住女子的紅唇,並不斷撕咬著,直到女子受不住傳來“嗚嗚——”呼痛的聲音,三爺直起身嘴角滑下一絲血絲,分不清是誰的,襯的他更顯野性。三爺手指抬起女子的下顎,在女子眼底迷亂的目光下,生生將她的下顎卸下,再度吻了上去,嘴角的紅色卻更加醒目,女子卻隻有顫抖地承受著來自男子的恩寵。三爺眼底神色更顯冷凝,餘光卻掃過阿初。阿初靜靜地坐在一邊,不發一語,白皙的手指摩挲著杯沿,分不清哪個更白,眼神淡淡,如雪夜獨釣的淡漠。
三爺心中卻升起一絲道不明的不甘,竟是第一次被人忽視了徹底,升起一種想要讓眼前的人把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的衝動。終於,推開懷中的女子,舔了舔唇瓣,眼神如狼一般略過花娘狠狠地盯著阿初。花娘摸了摸鼻子,眼底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