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鍾爐!”
來人淡淡的笑著,麵對幾個看起來遠比他要強壯的多的人,他沒有半分害怕。
“鍾爐?什麼玩意,混哪塊的?”
寸頭看到鍾爐竟然敢抬著頭和曾江說話,立馬就憤怒了,作為一個忠實的狗腿子,他會找到一切機會來奉承自己的老大。
而很顯然,現在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老大,讓我把他趕走!”
寸頭急忙放開王若楠,挽起袖子就準備秀一下自己紮實的肌肉,然而後者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隻是淡淡笑著,時而看看王曉麗和王若楠,時而看看曾江,他的眼中,似乎含著一絲滿意之色。
“錯覺麼?”
曾江沒有說話,他內心深處的不安感越來越重,事實上,他對自己的第六感非常信任。
末日前在幫派環境下,時不時就會被敵人甚至是競爭對手追殺,若不是這個第六感,他墳前草估計都有三尺高了。
隻是......區區一個瘦弱的青年,難道還能威脅到他?
一方麵又感覺危險,一方麵又覺得無所謂,曾江遲疑不定,後來看到寸頭挑事,他才一笑,按耐下心思等著寸頭臉探草叢。
將寸頭當成試探用的棋子,應該算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青年很危險,那麼寸頭正好試探出青年的手段,曾江可以做出應對,該慫的時候他可不會堅持。如果青年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麼曾江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混社會的大佬!
至於寸頭的安危......沒有人會注意這點小事。
“聽到沒有!”
寸頭換上猙獰的麵容,就準備甩青年兩個耳刮子讓他清醒清醒。然而就在他動手的時候,那青年突然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寸頭如墜冰窟,渾身僵硬。
這青年自然是鍾爐,他也沒有對寸頭用什麼手段,但是這些天的獵殺已經讓他的殺氣到達了一個充溢值,麵對不過是一個隻會欺軟怕硬的混混,殺氣可以起到完美的震懾作用。
“你...你!”
寸頭咽了口口水,話都說不清楚。
鍾爐沒有理會他,螻蟻也不會引起他特意的關注,但是不等他和曾江說話,另外兩個混混卻急不可耐地想要表達自己的忠心了......
他們抓起身下的椅子就朝著鍾爐的腦袋砸去,又快又狠!
若是普通人被這一下砸到,怕是不死也會變成一個重傷之軀,而在這樣的末世,成為了重傷......可能比死還要痛苦無數倍。
咻!破空聲響起,兩個混混臉上已經露出了殘忍的表情,他們不是沒有打過架,所以懂得先發製人,隻要給敵人一下狠得,就算是對方戰力強悍也要陰溝裏翻船。
如果是一般人,這一次還真的會栽在他們的手裏。
可惜的是......鍾爐恰好不是一般人。
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速度,就看到那兩張狠狠砸下的椅子突然不動了,那兩個混混也一臉懵逼的停在了原地。
曾江瞳孔一縮,急忙抬頭望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鍾爐雙手伸出,抓住了那兩張椅子。後者的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神色.....
砰!啪!
椅子猛地砸下,兩個混混當即被砸倒在地,頭上滿是血液和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