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時年不得不推著輪椅上行動不便的封行朗趕來了葉和醫院。
盲目的找肯定不是辦法。所以葉時年推著輪椅上的封行朗前去醫院的前台詢問。
這是一家小醫院,而且還是私立的,所以前來就診的人並不是很多。
“請問,有沒有一個叫林雪落的女人前來就診?”
一分鍾後,前台的護士告訴他們:林雪落掛的是婦科,做的是無痛人一流!
前台護士的話,著實讓封行朗驚慌住了:林雪落做無痛人一流?
“時年,快……快推我去婦科!快……”
封行朗想從輪椅上站起身來,可試了幾次,受傷的右腿還是沒能提得上力氣下地。
即便能下地,速度肯定沒有輪椅快。
問了婦科的方向之後,葉時年推著輪椅上的封行朗,幾乎用上了腳踩風火輪的速度朝婦科衝了過去。醫院的好處就是:處處都有無障礙通道。
先看到輪椅上封行朗的,是那個黑黝黝的男人。
在過道裏看到葉時年像隻沒頭蒼蠅一樣推著輪椅亂磕亂碰朝婦科趕去時,他便給藍悠悠打去了電話,通知她封行朗馬上就快到了。
既然是演戲,那就要上演好全套。
雪落脫下了自己打底的小褲,大張著自己的腿,平躺在了手術台上。
雖說隻是演戲,可雪落已經緊張得快不行了。她知道藍悠悠正在某個角落裏監視著她。還有那個黑黝黝的泰國拳手。以及他們手裏還有一把足以要了雪落母子性命的槍。
明明隻是演戲,可雪落卻嗚嗚咽咽的哭出了聲來。
不是為了醞釀自己的情緒,而是特定環境下的情不自禁。
葉時年推著輪椅上的封行朗強行霸道的闖進來時,那個裝著血肉模糊死胎的玻璃器皿正抵在雪落身體的下麵,似乎那個死胎是剛剛從雪落身體之中刮扯下來的。
“住手!住手!快住手……”
封行朗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咆哮。
他顧不得右腿上的傷疼,硬生生的從輪椅上站起身來,拖挪著傷殘的右腿,快速的挪動到手術台前。
雪落緩緩的從手術台上坐直身體,淚流滿麵的盯看著封行朗那張驚恐萬狀的臉。
她這輩子也忘不掉:當時的封行朗在看到玻璃器皿裏的那個死胎時,是多麼的驚慌、哀傷和憤怒!
似乎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封行朗,你來得太晚了……我終於把這個孩子打掉了……終於打掉它了!”
雪落淚如雨下的朝著封行朗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為什麼?為什麼?林雪落,你為什麼要打掉我的孩子?”
“為什麼?封行朗,你竟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雪落以為自己會演不下去,可沒想到自己在麵對封行朗怒不可遏責問時,卻有那麼多的話想跟這個男人申訴。
“簡單點兒說:我是為了報複你封行朗!你都能將它當誘餌,一次又一次的拋棄它,我為什麼不可以?”